媽的!怎麼跟磚頭一樣硬?

餘景棠拱手,朝著拓拔綾行禮,態度卻有些放蕩不羈,“微臣參見皇上。”

“免禮吧!”餘景棠是個難纏的角色,因此拓拔綾壓根不想跟他糾纏。

只是她要離開時,對方卻沒有讓開的意思。

她往左邊走餘景棠就堵住了她左邊的路,她往右邊走餘景棠就堵住了她右邊的路,這架勢,不知道還以為他在調戲自己呢!

拓拔綾不得不再次抬頭,望著面前高大的身影,她出聲問道,“大將軍這是做什麼?”

“微臣懇請皇上懲治奸臣謝晏之。”餘景棠跪了下去,語調很是放蕩不羈。

“嗯嗯嗯。”拓拔綾敷衍的應聲。

“謝晏之一定會危害社稷,現在不除,等以後他羽翼豐滿了,定然會對皇上不利。”餘景棠繼續道,說的義正詞嚴。

拓拔綾不解,這人為什麼非要和謝晏之針鋒相對?

可人謝晏之壓根正眼都不看他一下,他自己倒還是樂呵的處處找麻煩。

拓拔綾眯了眯眸子,腦海中又浮現了書中一段情節。

賀餘風逼她禪位讓賢,那把長刀落在她的脖子上,而執刀之人正是這位大將軍。

他言辭犀利,直言,“我看不上你,這皇位還是讓給餘風來做,他比你更有魄力,也能讓大魏更好。”

從始至終,站著的謝晏之都未曾言語。

所以到底誰才是對她不利之人,她看的很清楚。

“皇上若是不將奸臣處以極刑,那微臣便長跪不起。”餘景棠繼續道。

“哦,那你便跪著吧!”拓拔綾無所謂的道,反正這膝蓋又不是她的。

她繼續要走,結果又被餘景棠抓住了衣角。

“奸臣誤國,皇上想做個昏君嗎?”他大聲的呵斥道,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。

“昏不昏君可不是將軍一人說了算。”拓拔綾笑了笑,目光幽幽的落在他身上。

如果非要在餘景棠和謝晏之之間選一個,她自然是選謝晏之了。

畢竟人家當初可沒有拿刀威脅自己。

“大將軍愛跪便跪著吧!”拓拔綾無情的抽出自己的衣襬。

“皇上誤國,以後定然會後悔的……”

清暉殿中,次北繪聲繪色的和謝晏之描繪著御花園裡的場景。

“主子,要屬下說,那餘景棠可真是討厭至極,幸好皇上不相信他的話。”

謝晏之停下手中的筆,英俊的五官明顯的帶上了笑意。

她在護著自己。

“主子,不然我們一不做二不休,將餘景棠給……”次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
謝晏之瞥眸,看了他一眼。

“你不是他的對手。”

“主子你小看我。”次北不幹了,擼了擼袖子就要大展身手。

“你以為餘景棠是想要我的命?”謝晏之輕輕的笑開,唇畔慢慢染上了一層邪肆。

他顯得很隨意,翻看著書籍輕輕慢慢的道,“他不過是別人用來試探我的棋子而已。再者,他這招未免次了點。”

“主子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隨他吧!”

“皇上駕到。”殿外響起了小太監尖細的聲音,謝晏之掀開眼眸,朝著來人看去。

陽光灑在她身上,那張明豔生姿的臉倒映在他眼底,謝晏之的神情頓時變得愈發柔軟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