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窗外夕陽的光影傾斜而下,落在他身上,將本就俊朗的輪廓勾勒的越發分明。

男人眼瞳沉黑,盛滿著緋色的光。

他似乎在看向某一處,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。

空茫茫的,很寂寥。

賀蘭逸眼珠轉了轉,隨即走了出去。

“你跟你家主子說了什麼?”

“沒,沒說什麼啊!”次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

“沒有嗎?”賀蘭逸奇怪的道,“那他怎麼吐血了?”

“主子吐血了?”次北瞬間慌張起來,“怎麼辦怎麼辦?”

“我知道了,主子一定是聽到小皇帝張榜招皇夫的事情,太難過了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賀蘭逸點點頭,思索了一下又道,“以後多說一些這方面的事情,越刺激越好。”

“啊,為什麼?”

“按我說的辦就好。”

“哦。”次北不解其意,但還是照辦了。

往後的日子裡,他時時刻刻都在謝晏之的耳邊提起有關於拓拔綾的事情。

今日有幾個人入了皇上的眼,明日又有幾個人為皇上爭風吃醋,後日皇上親口誇了哪位預備皇夫……

謝晏之的目光不帶絲毫溫度,冷的猶如朔風冰河。

次北每次都覺得自己要死過一輪。

從謝晏之的屋子裡出來,次北抬頭望天。

今天又是活下來的一天呢!

“你們……沒毛病吧!”拓拔綾看著面前的幾人,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。

“皇上既然張榜招皇夫,我們怎麼不能加入了?”

“就是啊!沒這道理。”

“反正我報名了,就算皇上要淘汰我,也得給個理由。”

“微臣不才,應當比陛下的那些皇夫更討人喜歡。”

拓拔綾聽了這話,一時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好。

尤其這話還是從狀元郎的口中說出來。

要知道他之前可是極為看不上她。

“他們朕就不說了,賀餘風你來湊什麼熱鬧?”

上一次拓拔綾以為自己說的很清楚了,賀餘風應該懂她的意思。

“嗯,既然都肯給別人機會,為何那個人不可以是我?”賀餘風目光溫潤,語調異常的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