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她的分析,賀餘風似是有感,“你的意思是鼓動其他三族與柔然對立?”

“那要怎麼做呢?”有人不解的問道。

“很簡單,倘若在大魏這場戰事中他們分贓不均,勢必會挑起內部的矛盾,趁著他們分心,我們再各個擊破。”

隨即,拓拔綾便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。

賀餘風和豫國公都覺得言之有理,雖然有些小破綻但是無傷大雅,只要再精細的制定一系列計劃就好。

與此同時,短短三個月時間,遠在柔然的謝晏之已經成功打入了柔然內部。

成為了柔然各王子爭相搶奪的物件。

他明面上要選出明主輔佐,徘徊在兩位最有可能繼承王位之人的身邊,實則同大王和二王殿下都有所聯絡。

且雙方都以為他會輔佐自己。

實則,他早已經選定了人選。

“咳咳……”謝晏之咳嗽了兩聲,被次北聽到後便大驚小怪了起來。

“主子,怎麼又咳嗽了?”

“無礙。”謝晏之擺擺手。

“謝少師真的無事嗎?要不要我找個大夫……”

“那便要暴露我們之間的關係了。”謝晏之淡淡的道,“九王殿下也不在意嗎?”

男人垂下眼眸,一時情緒蕭瑟。

“謝少師叫恆的名字便好。”他這個九王壓根無人記得,也從不被其他人承認。

就連他的親生父親也覺得他是恥辱。

一個奴隸的孩子……

“恆何德何能,讓謝少師選中?”斛律恆突然有些好奇。

“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。”謝晏之笑了笑,態度閒適自然。

“皇上她……”

“她不知道。”謝晏之回答道,掀動著眼眸,那長長的睫羽下掩蓋著一抹溫柔。

“謝少師喜歡皇上?”

“自然。”謝晏之毫不避諱的承認。

“如此,很好。”斛律恆腦海裡浮現出拓拔綾的模樣,讚歎了一句,“她那樣的人,也該由謝少師相配。”

拓拔綾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告訴他,不要因為身份而自卑,他並不低人一等的人。

因此,他也希望她能有一個好歸宿。

大魏此番與四族的戰爭,有謝晏之在柔然內部製造矛盾,也有拓拔綾在四族之間散播謠言。

很快,便找到了突破口。

柔然王庭大亂,柔然計程車兵則需要回去勤王護駕,因此火速從戰場上退了出去。

剩下的月氏也被謝晏之說服,下令撤退,而烏桓和吐谷渾就不足為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