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父知道你不願意原諒我,可你身上流著的是賀蘭一族的血,你不能置賀蘭一族的生死不顧。”賀蘭煥說道,蒼老的眼神裡帶上了一層哀傷。

“你父親雖說是為了拓拔氏的天下而亡,可他何嘗不是為了守護整個賀蘭一族。”

謝晏之面色沉沉,眼神也有幾分幽暗出神。

轉瞬,他冷嗤了一聲。

“那是他的選擇,與我何干?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賀蘭家主倒也不必露出這般痛心疾首的表情。”謝晏之眼底蓄著笑,帶出些濃稠的涼薄氣息。

“不管怎樣,祖父還是希望你能繼承賀蘭一族。”賀蘭煥說完這話,便將手中的畫作放在了一邊,而後慢慢走了出去。

謝晏之偏頭,看著那步履蹣跚的背影,腦海中回想起賀蘭逸的話。

“你別看老頭子表面看著身子骨硬朗,實則內裡早就被掏空了。現如今還活著,大抵是還放心不下賀蘭一族,全憑這一口氣。”

“你若是真的毫不在意,也不會回來,可你得想清楚,選擇了賀蘭一族就再也沒有回頭路。”

“你捨得小皇帝嗎?”

誰說他回來便是要選擇賀蘭一族了?

他自然不會捨棄他的阿綾。

他只是想要找到真相罷了。

當年他爹爹和孃親雙雙死去的真相,還有拿回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。

謝晏之捏緊著手掌心,偏頭看向著被賀蘭煥放在一邊的畫作。

千里江山圖!

恐怕無人知曉,這被世人爭相搶奪的東西,本就是從他手裡流出來的。

……

“朕早就知道,烏桓一族必然不會善罷甘休,可我們大魏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
朝堂之上,拓拔綾一掌拍下龍椅的扶手。

嗷嗚——

她簡直想猛虎咆哮。

看了一眼扶手上的龍頭,拓拔綾感覺自己手麻了。

疼麻的。

她不該這麼莽撞。

“皇上,那如今我們該怎麼辦?”

“烏桓一族時不時的騷擾我朝邊境,想來是鐵了心要跟我們開戰。”

“不能慫,跟他幹。”

這話是況凡說的,話剛落下,就導致所有的朝臣們都看向著他。

“看我幹嘛?我知道我長得帥,但是你們都這樣看著我,我會害羞的。”況凡捂著臉,猛男嬌羞的道。

“大魏好不容易才有了這些年的安穩,況少卿一句話,便是要打破這些年的努力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