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不長眼的東西,敢攔我們?”

“讓他們進來。”拓拔綾抬高著聲線。

侍衛得令,將兩柄長槍收回。

太傅帶著人跨進了殿內,面色極其的冷沉。

他的面部微微抖動著,指著上首的拓拔綾,聲線都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顫抖,“你,你可是如那預言所說……”

“太傅大人,這可是皇上,您怎能,怎能如此不敬?”七喜上前,小聲的告誡了一句。

“讓開。”太傅推開了七喜,眸光直射向拓拔綾。

“老臣今日倒是要問問皇上,那預言究竟是何意!”

太傅的話音剛落下,大司馬和太尉也過來了。

“是啊,預言是何意,皇上能否給我們一個解釋?”兩位老大人的語氣也不善。

七喜望著怒氣衝衝的幾人,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,跺了跺腳轉去了後面,想要去搬救兵。

拓拔綾垂下頭,再抬起後,臉上的笑意更盛。

“如各位大人所聞,預言自然不是真的。”她清清朗朗的聲音響起,俯視著下首幾個人。

幾位老大人同時鬆了一口氣。

“不是真的。”

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

“我就說嘛,這怎麼可能!不說別的,先帝還能讓女子上位?”

“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散播謠言,若是讓我知道,一定叫他好看!”

“大家散了散了,一會還要上朝呢!”

老大人們義憤填膺,恨不得將這背後之人揪出來暴打一頓。

拓拔綾眼波微動,下一秒,便語出驚人。

“預言所說的後三句,‘驚天變,大魏日月無光,災亂至’絕無可能,只要朕在位一日,便不會讓其發生。但有一句話是對的,朕辨無可辯。”

“朕確實是女帝!”

“不說別的,老臣可是看著皇上長大的,簡直是無稽……”大司馬的話頓住了,抬起臉來看向著高位之上的人。

“太傅,皇上剛剛說了什麼?我眼睛聾了嗎?”他伸手捏住了太傅的手腕,不可置信的問道。

“你眼睛沒聾,是我耳朵瞎了。”太傅回話道。

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尚書令原本是個置身事外之人,如今只差把痛心疾首寫在臉上了。

“皇上這話的意思,您是女子?”在場中人,愣住的,錯愕的,驚歎的,唯有太尉一人問出了此話。

“是,朕是女子。”拓拔綾肯定的道。

“皇上,您莫要跟老臣開玩笑了,您怎麼可能是女子?”大司馬搖頭,始終不相信。

“是啊皇上,老臣們年事已高,可聽不得這話了。”尚書令應承了一句。

太傅卻不說話了,只是眸光落在拓拔綾的身上,少見的陰鬱。

拓拔綾今日並沒有畫上濃厚的劍眉,那雙遠山黛的眉目瞧著有幾分溫婉的氣息,若不是她的表情凜冽,倒確實有幾分女相。

她伸手拿下頭上的冕冠,將髮髻散開。

雖然不知電視劇裡為何總是上演披頭散髮便認出是女子這事,但她還是照做了。

果不其然,幾位老大人跌坐在地上,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幕。

他們家皇帝,好端端的怎麼成了女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