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勉強的揚了下唇角,道,“這裡條件簡陋,我沒法立刻替她治療。”

“回客棧。”謝晏之說道。

御青連忙就要去抱起拓拔綾。

謝晏之瞥了他一眼,那眼神說不出的可怕。

御青停著沒敢動。

賀餘風見狀,上前,“我來吧!”

“不必了。”謝晏之邁開長腿,朝著拓拔綾走去,沉聲道,“他是為了救我受傷的。”

他彎腰將少年抱了起來,才發現她出乎意料之外的輕。

眉頭輕蹙了下,清雋冷漠的男人有些遲疑。

不過轉瞬,他邁步朝著外面走去。

客棧廂房。

周瓊玉看向著站在床邊的一圈人,說道,“麻煩大家先出去。”

“我們不會打擾周姑娘的,假如要幫忙……”御青說道,話音還未落下,就被周瓊玉截斷。

“我看病的時候,不喜歡旁邊有人。”她說的冷漠,且十分堅定。

“那我們在外面等著,周姑娘若是有需要,可以叫我們。”賀餘風提議道,率先走了出去。

三三兩兩的人跟著出去了,唯有一人站著未動。

“謝公子。”

“他的傷嚴重嗎?”謝晏之狹長的眼眸沉靜莫測,嗓音低啞,好似帶著點剋制。

周瓊玉搖了搖頭,“不算嚴重。”

“好。”謝晏之沒有多問,轉身離開了。

等到廂房裡只剩下周瓊玉一個人時,她才慢慢的褪下了拓拔綾的衣裳。

入目,便是裹於胸前的布條,同她想得一樣。

周瓊玉臉上頓時帶上了一些嘲弄和可笑。

山洞裡,她替拓拔綾診脈的時候,便發現她懷有身孕。

一個男子怎會有身孕?

她分明是個女子。

眼前的少女趴在床上,眉心蹙著,她半張側臉陷在陰影中,另外半張則落在明處。

遠山眉,瓊玉鼻,菱花口,已然是明豔傾城之姿。

可是她究竟為何要女扮男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