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公子,請問你發病之時是否五感盡失,行動不便?”走到了僻靜之處,周瓊玉才開腔問道。

中醫講究望聞問切,才能對症下藥。

謝晏之的脈象比較奇怪,她從未見過,只是她依稀記得,她師傅的筆錄中有過相應的記載,但卻不能夠肯定。

“嗯。”謝晏之淡淡的道,倒是有些許的意外,能被周瓊玉切中要害。

尋常人替他診脈,幾乎看不出什麼。

“周姑娘,這個病你見過?”他問道,氣息平淡溫和。

周瓊玉搖了搖頭,“我沒有見過,只不過在我師傅的筆錄中看到過。”

“周姑娘的師傅可是姓賀蘭?”謝晏之的視線與其相交,神情淡漠,有種萬事萬物不縈繞於心的感覺。

“你認識我師傅?”周瓊玉睜大著眼眸,略顯的驚喜。

“認識。”

“你是不是不想要讓他們知道你的病情?”周瓊玉問道,她看得出來拓拔綾很在乎謝晏之。

“周姑娘能替在下保密嗎?”一句話,雖是詢問的語氣,卻帶著斬釘截鐵的冰寒。

他不希望她說出來。

“我明白。”周瓊玉點了點頭。

這屬於病人的隱私,她定然不會隨意說出來。

“多謝周姑娘。”

眼前的男子一身雪衣,姿容清冷。

那平靜如深海的瞳眸,卻蓄著一層極致的陰鬱,不加掩飾。

周瓊玉有些心驚。

“你很在乎凌公子的想法嗎?”她下意識的問道,哪怕明白他身上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危險,卻仍舊想要探究。

謝晏之手指輕輕顫了顫,眼神詭譎莫測,“為何這般問?”

“你在凌公子面前,跟如今不太一樣。”

周瓊玉能夠明顯感覺到,謝晏之與拓拔綾的相處多多少少隱藏了一部分真實的自己。

他不怎麼說話,顯得冷漠而深沉。

可表現出的外在,卻是清舉如松下風,高而徐引。

這般人物,能夠輕而易舉的吸引關注,令人愛慕。

可對於周瓊玉來說,實則很可怕。

“周姑娘行走江湖,應牢記一句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