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,似一朵水蓮花,不勝涼風的嬌羞。”不知不覺,她就直接唸了出來。

周瓊玉微張著唇,明白他是在誇自己後,耳根開始發紅發燙。

“周姑娘,我就住在這一家客棧裡,如果有事也可以來找我幫忙。”拓拔綾說道,指了指身後的客棧,而後就要告辭。

“我還有些事情,就先不叨擾周姑娘了。”

“好,凌公子慢走。”周瓊玉目送著拓拔綾離開,神情有些許的不捨。

賀餘風卻沒有走。

他望著拓拔綾的背影,陷入了深思。

小皇帝到底想要做什麼?

為何他的行為舉止總是那樣的與眾不同。

“這位公子,你……”周瓊玉收回視線後,才發現賀餘風還站在自己旁邊。

他同自己一樣看著已經走遠的人,眼神卻比自己還要專注認真。

難道他也對凌公子……

周瓊玉的臉色變了變。

“在下姓賀,是那位凌公子的朋友。”賀餘風回過神來,完全不知道周瓊玉在心裡已經給他定義了一番。

“賀公子。”

周瓊玉:突然就不是很想搭理他。

“周姑娘的醫術高超,我想要請周姑娘幫賀某醫治一個人。”賀餘風之所以留下來,其實是有求於周瓊玉。

臨平王的病一直不見好,找了許多大夫都沒有用。

他今日看到周瓊玉的醫術,有心想要請對方試一試。

聽到是求醫,周瓊玉心裡放下成見。

“敢問賀公子要醫治的是何人?”

“家父。”賀餘風回答道,緊接著將情況告知周瓊玉。

周瓊玉思索了一番,點了點頭,“我可以試一試,但是不能保證一定能醫治好令尊。”

賀餘風見她答應了,一張俊逸的臉龐帶上了笑意。

他同拓拔綾的少年感不同。

拓拔綾如初生朝陽,是萬物復甦的爛漫。

而賀餘風則是正午時分的烈日,灼灼似火。

若是起先沒有拓拔綾,周瓊玉覺得自己應當對這樣的男子存有好感,特別是他還很有孝心。

她從小無父無母,很羨慕別人能夠承歡膝下。

“多謝周姑娘。”賀餘風道謝,隨即說明臨平王此刻在江州城。

這讓周瓊玉有些犯難了。

和她要去的地方是兩個方向。

見她面色似是躊躇,賀餘風體貼的問道,“姑娘可是有難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