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遠淮和陸氏不是第一回見拓拔綾,但是因著陸家與宮中來往不多,因此也算不上熟悉,所以表現的較為客氣生疏。

兩人起身後,互相對視了一眼。

這外甥能處。

“呦,稀客啊!打哪裡來的?”豫國公要笑不笑的望著拓拔綾,涼涼的哼了一句。

“外祖父,您就別拿朕尋開心了。”拓拔綾簡直頭禿。

“終於肯來看老夫了,若不是你自己惹了亂子,怕是想不起來這諾大的豫國公府吧!”豫國公語氣就跟個老小孩一樣,扭過頭不悅的道。

“外祖父,朕最近政務繁忙,得了空這不就來了。”拓拔綾睜著眼睛說瞎話,豫國公聽聽也就算了。

“去我院裡說吧!”

豫國公起身,拓拔綾上道的過去扶了起來,賠著笑臉的道,“外祖父,朕扶著您,當心腳下。”

她挽住了豫國公的手臂,走出了門口才想起來喊道,“舅舅和舅母也一起過來吧!”

“哎,這就來。”

豫國公的院子裡,幾隻大鵝你追我趕。

尤其是看到豫國公來了,跑的更歡了。

拓拔綾目瞪口呆的看著,遲疑著問出聲,“外祖父怎麼有閒情逸致養起了大鵝?這是您老的新寵?”

上一回院子裡栓著的還是兩條小公狗。

不知道下一回豫國公還要給她什麼樣的驚喜。

“哦,前日裡同鄭國公打賭,他輸給我的。”豫國公隨口說道,又讓老福將大鵝趕到了一邊去。

不過那大鵝非但不走,還賴在了豫國公身側,誰趕就啄誰,兇的很。

於是,豫國公一世英名,就帶著幾個大鵝,像是大鵝媽媽一樣。

“謝少師這事,你打算怎麼辦?”豫國公老神在在的問道,如果忽略他身邊的大鵝,拓拔綾覺得倒是挺有高深莫測的感覺。

拓拔綾看著那幾只大鵝,很艱難才將視線轉到了豫國公的臉上,“外祖父。”

“謝晏之他真來豫國公府問了,他怎麼問的?外祖父你們又是怎麼回答的?有沒有露出馬腳,讓他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?”拓拔綾緊張的詢問道。

“皇上大可放心,我們找個理由搪塞了過去。”陸遠淮回答道,隨即就將事情說了一遍。

拓拔綾拍了拍胸口,那就好,簡直是天衣無縫。

“不過,謝少師說他後日再來拜訪,且點名要見陸三小姐。”陸氏接在後面說道。

拓拔綾沒法淡定了。

去哪裡弄一個陸三小姐來?

她當初就不該胡編瞎造。

拓拔綾深深的反省,打從一開始,她就不應該收留受了傷的謝晏之,就算收留了,也不應該讓他長住,長住也就算了,還以夫妻的名義相稱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