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仁旗的事情,幾乎沒有異議。

販賣私鹽乃是重罪,再加上潘仁旗結黨營私,草菅人命,種種罪行並罰,落得個秋後問斬的罪名都算是便宜他了。

至於同他結交的那些朝廷命官,自然是也落不得好處。

那些同他一起的,收了他好處的,要麼充軍流放,要麼發配邊疆,更嚴重一點的,就是問斬了。

“依臣看,那些家眷也應該重罰。”

“臣附議。”

“微臣覺得,罪不及家人,倘若那些人沒有參與進來,也是無辜的。”

“宋大人此言差矣,他們享受著這些貪贓枉法得來的銀子,就算不同罪處之,也不應輕易放過。”

“柯大人怎知他們中沒有心地善良之人,也許正用著那銀子行善積德?”

“宋大人這是故意的呢?還是說你與潘仁旗也有關係,這才鉚足著勁兒替他們求情?”

“我宋拾義問心無愧。”

“到底是不是問心無愧,誰知道呢?”

“柯毅,你什麼意思?”

拓拔綾聽著底下的朝臣們你一句我一句,耳朵都快炸了。

“肅靜。”元公公得到示意,挺直著身板喊了一句。

然而,壓根沒有人理他,吵鬧爭論不休,甚至逐漸蔓延。

拓拔綾一隻手掩著額頭,眉目輕擰著。

這群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。

都是她給慣得!

“皇上,皇上,不好了。”殿門外,小太監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,都沒有通稟一聲,不過倒是將吵鬧的局面鎮住了。

“何事如此驚慌?”拓拔綾高坐在龍椅上,聲線威嚴肅穆。

“有,有人騎馬闖,闖入了……”

小太監還沒有說完,外面便響起了聲音。

馬兒的嘶吼,以及侍衛的刀戟聲,落入大殿之內引起了震動。

大臣們皆十分好奇,紛紛跑去了殿門口,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。

拓拔綾也有些坐不住了,但她必須穩坐在皇位上,以維持形象。

下首的謝晏之倒是沉靜莫測,臉上幾乎沒什麼波動。

拓拔綾不禁有些奇怪,這人當真沒有什麼情緒嗎?

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,讓她看了就想過去扯一扯他的臉。

不多時,外面的侍衛皆倒了下去,那人便騎著馬直接闖入了大殿之內。

殿門口的官員被那陣仗嚇退,有幾個在推搡之中,倒在了地上。

“何人如此大膽,竟敢擅闖宮廷?”

“這哪裡是大膽,這是不要命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