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綾帶著御青出來後,御青不解的問道,“皇上,為何非要讓謝少師來問的時候,才讓潘銳說出來?”

“你懂什麼?”

她真是太善良了,為了維護謝晏之的自尊心,她可是煞費苦心。

拓拔綾也懶得解釋了,倒是對著御青誇讚了一句,“想不到你審問的手段還不錯,考不考慮去刑部?”

“真的嗎?”御青如同個傻大個一般,笑嘻嘻的道,“多謝皇上肯定,但是御青生是皇上的人,死是皇上的鬼,不願意去刑部。”

拓拔綾:大可不必,又不是讓他殉情。

翌日一早,拓拔綾便去敲了謝晏之的門。

男人開啟房門,就見少年嘴角溢開著笑,出聲說道,“少師,昨日詢問的結果如何了?”

“我知道潘銳的嘴定然不是那麼好撬開的,不然你再去試試吧!你不要灰心,這一次一定能行。”拓拔綾還沒有等到謝晏之回答,便鼓勵道。

謝晏之面色薄淡,聞言皺了皺眉頭。

“去吧,我覺得你今日再去審問,一定能問出來。”拓拔綾還一個勁的鼓動著。

他有些摸不清她到底是何意,但還是被她拉著出了屋子,去了關押潘銳的小黑屋。

門從外面被推開,刺眼的陽光落在潘銳的臉上,他慢慢的睜開眼睛,在對上那雙漆黑的鳳眸時,驚恐萬分。

潘銳一直在試圖躲避,整個人蜷縮在一起,瑟瑟發抖。

拓拔綾還以為是因為她在這裡的緣故,才讓潘銳這般害怕。

她清了清嗓子,厲著聲音道,“潘銳,你肯交代了嗎?”

潘銳嚥了咽喉嚨,一整天沒有喝水,他的唇瓣都乾的脫皮了,整個人很是狼狽。

他點了點頭,“我說。”

拓拔綾讓人趕緊記下潘銳說的名字,隨後就又拉著謝晏之離開了。

“少師,我就說吧,你今日去審問他一定肯吐出來。”拓拔綾誇讚道,極盡溢美之詞,“少師你真的太厲害了,要知道我和御青都沒有辦法呢,他現在肯立刻交代,一定是你昨日的審問起了效果。”

這半天的功夫,謝晏之已經知道了拓拔綾是何意。

她以為自己審問不出什麼,這才拉著潘銳演一場戲嗎?

薄唇微微的揚起,露出一抹笑意,但是轉瞬即逝。

拓拔綾拿到這份名單後,便開始思索了起來。

上面涉及的人很多,尤其是朝廷之中,也有一些人參與了進去,但是她要怎麼將他們一網打盡呢?

“皇上在思索該那這份名單怎麼辦?”謝晏之一語道破她的心思。

拓拔綾點點頭,“少師有何見解。”

“不能讓旁人知道。”俊美而淡漠的男人顯得有幾分薄冷,他眼眸裡的黑愈發的沉,“皇上想要一網打盡,可須知,朝中之人俱是盤根錯節,想要連根拔起根本不可能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,先解決了潘仁旗,回宮之後再另找名頭處理這些人?”

“潘仁旗乃是私鹽中最大的一環節,解決了他販賣私鹽便徹底的潰散了,可那般巨大的進項他們不會放棄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拓拔綾點了點頭,深覺謝晏之說的很有道理。

再者,潘銳給的名單應該是不完整的,她仔細看了看,都是些小嘍囉的角色,處理起來不難。

那幾個大人物就算是出現在這個名單上,拓拔綾也不能隨意的動他們,她必須有萬全之策,這樣才能一擊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