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孩子誤入歧途了,他得拉她一把。

“崮山那邊來了訊息。”謝晏之說著,便將一張紙條遞了過去,一邊說道,“崮山和陸二五已經混進了鹽場。”

“我怎麼沒有收到陸二五的訊息?”拓拔綾開啟了紙條,上面只有簡短的幾個字。

“已入鹽場。”

雖然只有短短四個字,卻包含了巨大的資訊量。

同樣是侍衛,為何崮山這麼優秀?都知道給自家主子發來訊息,怎麼陸二五沒這點覺悟呢?還得讓她自己去找他?

拓拔綾陷入了深深的懷疑。

是她帶的不好?這是她帶的最差的一屆侍衛。

此時此刻,陸二五正躺在大石塊上,悠哉悠哉。

他突然打了個噴嚏,於是坐直了身子,“誰唸叨著我呢?該不會是皇上吧?”

崮山站在一邊,朝著他看去。

“崮山,你說你的密函到你家少師手裡了不?”陸二五問道。

“到了。”惜字如金的崮山回答了兩個字。

“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,讓你一個人去通風報信,要是被人發現了,最多把你給揪出來,我這條線還隱藏的好好的,就是皇上知道了也定然要誇我。”

然而,被他斷言定然要誇他的皇上心裡已經在罵罵咧咧。

謝晏之的眼眸凝在她臉上,見她似乎很是惆悵,出聲問道,“皇上在想什麼?”

“沒什麼。”拓拔綾搖了搖頭,“崮山還傳了其他訊息來了嗎?”

“暫無。”

“少師怎麼看?”拓拔綾眼瞳中蓄著幾分冷然,聲線如同霜雪連天的凜冬,“他們連鹽場都有了,若說沒有官府的幫襯,我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。”

“所以皇上千方百計的都要去太守府。”謝晏之神色微斂,大抵是想到了拓拔綾今日的所作所為,語調又冷了下來。

“你要相信一個人的直覺。”拓拔綾歪著腦袋,淡淡的笑著。

女人的第六感,自來都是靈驗的。

從聽到店小二對揚州城太守讚不絕口的時候,她就覺得有問題。

不過查案子肯定不能透過直覺了事,因此她才想去太守府一探究竟。

在拓拔綾看來,只要是有問題的人,哪怕只是看上一眼,也能夠發現其中不對的地方。

她在謝晏之的房中聊了一會,臨近傍晚的時候,況凡便來喊飯了。

一家古色古香的街巷酒館,況凡端著杯子,一個勁的招呼著大夥兒喝酒。

“萬水千山總是情,少喝一杯都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