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來了他來了,他帶著陰謀詭計過來了。

拓拔綾的笑容逐漸變態。

謝晏之薄唇微不可絕的動了動,那話語最終還是停留在喉間,沒有發出音節。

拓拔綾已經起身,尋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。

櫃子太小,床底太低,房樑上不去。

很好,真是沒點本事難倒英雄好漢!

但她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床上。

謝晏之的被子還疊的整整齊齊,倘若她躺進去,用被子包裹住自己,再放下紗簾,應當不會被發現。

心裡瘋狂給自己鼓掌,什麼叫做天才,她就是。

“去開門。”拓拔綾火速的上了床,隨即輕聲的道,“你若是不開,就是心裡有鬼。”

謝晏之神色冷淡,漆黑眼瞳裡盛了點兒不解。

賀餘風正準備轉身離開,房間的門開啟了。

“有事?”

這滿滿的不客氣的語氣,有那麼幾分不明顯的審視意味。

“謝兄還未曾休息啊!”賀餘風倒是不在意他的態度,臉上帶著點笑,“我可以進去嗎?”

謝晏之輕輕扇動著眼眸,隨即讓開了一段距離。

賀餘風進來後,打量著謝晏之的房間。

“凌公子可真是偏心啊,給謝兄的房間乃是最好的。”賀餘風搖了搖頭,聲調似是頗為的委屈。

這間房原本該是他住的,沒成想最後卻變成了謝晏之。

謝晏之沒有搭話,只是眸中有些疑惑,他似乎並不知道這事。

“我來其實也沒有旁的事,就是無聊有些睡不著,謝兄能否陪我手談一局?”賀餘風問道,氣息仍舊溫潤。

床上躺著的某人,皺了皺眉心。

她懷疑賀餘風並不是沒有道理可言的,都這個點了還要找謝晏之手談一局,顯然是沒安好心。

“好。”出乎意料之外,謝晏之答應了下來。

而後,漫長的時間裡,拓拔綾確實聽到兩人在手談。

除了手談以外,便沒有其他的話了。

難不成他們倆真的想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?

眼皮逐漸耷拉了下來,拓拔綾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