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事。”拓拔綾回答道,朝著他笑了下,眉眼輕快又暢意,“只是過來看看少師有沒有準備好,今晚可就要出發了。”

“微臣已準備妥當。”

“那便好。”拓拔綾說完,也沒有多做停留,轉身就離開了。

“小皇帝是不是有毛病?”屋子裡沉寂了幾秒鐘的時間,次北問道。

就這麼突然跑過來,說一句話,然後又走開了。

次北如今越來越懷疑,小皇帝就是對他家主子有意思,否則也不可能每次都這麼鬼祟的跑來看著他家主子,還特意過來問上一句。

這話是可以說的嗎?

他望向著自家主子,在對視上那隱匿著森冷的眸子中敗下陣來。

算了,他怕死!

次北一手退堂鼓打的極好,無敵的那種。

“皇上,您怎麼去了又走了?”七喜跟在拓拔綾身後,言語間滿是不解。

拓拔綾停下了腳步,想了想。

她倒不是刻意去的,只不過轉到了清暉殿附近,便走進去看了看。

至於為什麼會轉去清暉殿附近?

好問題,你問她她也不知道。

夜色漸深,一輛馬車緩緩駛出了宮門。

拓拔綾一隻手撐著下巴,另一隻手掀開著小軒窗的簾子,望向著車窗外。

還未曾離開皇宮,她便有些難言的情緒,縈繞在心間,紛紛擾擾。

“皇上怎麼了?”周瓊玉見她眉露深思,關切的問道。

“朕有些想臭崽子了。”拓拔綾放下簾子,嘆了一口氣。

原來這便是做了母親的感覺嗎?

出門遠行時,便有些不放心家中的幼兒。

“皇上此番出門,也是為了朝廷和百姓,等策兒大一些,應當能理解皇上。”周瓊玉寬慰道,生怕拓拔綾覺得虧欠了拓拔策。

“最好是這樣。”

若是拓拔策心有怨言,她就用拳頭揍到他服氣為止。

畢竟實力才是硬道理。

城外,謝晏之早就帶著人在那等著了。

次北無聊的踢著腳邊的草木,抱怨著,“小皇帝怎麼還沒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