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策被送去收拾了,謝晏之也進了內室洗澡。

拓拔綾則百無聊賴的在清暉殿等著。

半天沒有等到謝晏之回來,眼看著天色也不早了,她不由的問道,“你們主子怎麼了?洗個澡而已,用得著這麼長時間嗎?”

這可真是從天亮洗到天黑。

皮不會皺嗎?

“屬下不知。”

回答的人是崮山,拓拔綾知道這人很沒趣,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了。

她起了身,想要出去。

“皇上,主子沒有回來之前,您不能走?”崮山伸手,攔住了拓拔綾的去路。

敢攔她?膽子可真大啊!也不怕掉腦袋嗎?

拓拔綾望著崮山,見對方不卑不亢。

謝晏之有這麼忠誠的屬下,倒也是不錯。

“朕不走,可你不擔心你的主子嗎?”拓拔綾掛著笑容問道,見崮山眉目微擰,她格外誇張的道,“少師該不會是摔倒了吧?”

“萬一從浴桶裡出來時未曾注意到地上的水漬,一下子滑倒了,也不是沒有可能。”

她說著又停頓了一下,觀察著崮山的表情,見他鬆動了,她的眼眸中笑意更甚。

崮山張了張唇,想要說些什麼,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
拓拔綾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
這位雖然比次北更難忽悠,但是隻要抓住痛點,不怕他不上當。

拓拔綾端起桌子上的茶盞,喝了一小口,潤了潤嗓子才繼續道,“若是再不小心磕到了什麼地方,一下子昏過去,不省人事,那就更糟糕了。”

崮山猛地睜大眸子,神情頓時緊張了起來。

他自然是不信自家主子會這麼簡單的摔倒,可他擔心他身上的病發作。

“要不你還是去看看?”拓拔綾認真的提議道。

崮山只猶豫了一下,隨即大跨步的離開了。

拓拔綾伸長著脖子,張望了一會,見沒有人注意到她,隨後就往外走去。

餓了,她要去幹飯!

“春下,你一點也不怕嗎?”

“我怕什麼?”

不遠處傳來一陣對話,拓拔綾本沒有聽牆角的習慣,但兩人下一句話便吸引了她。

“少師大人待你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