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眉梢微微的挑起,薄唇染著笑意,閒適的回答道,“皇上說的書,必定是精彩絕倫。”

拓拔綾:?

頭頂佈滿的小問號逐漸匯成了一個大大的感嘆號。

怎麼回事!

謝晏之竟然不生氣嗎?這不科學。

“可微臣竟然從前不知,皇上有此等天賦。”謝晏之說著,緩緩從寬大的袖口拿出了戒尺。

好了,她終於知曉為何謝晏之不氣了。

現在換成了拓拔綾難以掩飾眼底的驚恐。

謝晏之這廝,竟然帶了戒尺。

他簡直不是人。

“少師,有話好好說。”拓拔綾慢慢往後退去,然而男人卻一點點的逼近著她。

“微臣這半年多未曾在宮中出現,想來皇上過得很舒心。”謝晏之笑著道,聲線雖溫潤,在拓拔綾聽來,卻猶如地獄喪鐘。

“其實,也沒那麼舒心。”拓拔綾心虛的回答。

這半年多,他們可是住在一塊的。

但她經常奴役著謝晏之,讓他做好吃的,給自己捶背捏腿,端茶遞水……簡直不要太快活哦!

拓拔綾垂下著眸子,杏眼中露出一抹懷念的神色。

那時的日子,可真好。

“皇上。”見拓拔綾似乎有些走神,謝晏之不滿的喊道。

“嗯?石頭,有事?”拓拔綾隨口答道。

“石頭?”謝晏之面露困惑。

為何這兩個字讓他有種格外熟悉的感覺。

“沒,你聽錯了。”拓拔綾趕緊說道。

按照原計劃她應該是直接嘲笑謝晏之,但偏偏結果就是不讓她如意。

人沒嘲笑成,還差點讓自己捱了幾板子,順勢引起了他的懷疑。

她上輩子一定欠了謝晏之的。

“聽說,微臣失蹤的這段時日,皇上並未讓人尋找微臣。”謝晏之又問道,陰著的一張臉淡漠至極。

拓拔綾終於懂了,謝晏之為何今日帶了戒尺過來。

原來是來找她興師問罪的。

“不是朕不願意尋找少師。”拓拔綾回答道,深深的嘆了一口氣。

“少師對於大魏而言太過重要,朕是怕造成了恐慌,這才謊稱少師被朕派去做事了,其實朕私底下也是派人去找過少師的。”

這話拓拔綾倒是說的一點也不心虛,畢竟她確實是這麼做的。

謝晏之眯起一雙狹長的眸子,裡面彷彿在審視與探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