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得有人能先將自己的棋子安排進宮才是。”拓拔綾自是要做好萬全之策。

封拓拔策為太子,也會相應的組建屬於拓拔策的勢力。

她要給自己的小崽子鋪好道路,讓他絕無後顧之憂。

“崮山,你說主子從宮中回來後,瞧著是不是溫柔了許多?”次北抱著一把劍,眸光一直緊盯著謝晏之,總覺得跟以往的主子不太一樣。

崮山慢慢的挪開視線,望向著謝晏之。

一向懶得理會次北的話,如今他木訥的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
謝晏之在紙上寫上了三個字。

拓拔策!

“策兒……為何會那樣熟悉?”他喃喃自語著,想著小傢伙在自己懷中的模樣,唇瓣不由的染上了笑意。

“完了完了,主子病了。”次北看到謝晏之無端的笑了起來,連忙拽著崮山的手臂,極其誇張的道。

“沒有。”崮山冷冰冰的給了兩個字。

“真的病了。”次北說道,言辭鑿鑿,“主子以往是說起小皇帝嘴角會帶著笑,但如今自己一個人在那就開始傻笑,主子定然是病了。”

崮山正準備反駁,謝晏之已經抬眸。

他目光淡冷的落在門外,而後語調幹淨而清雋,“出來。”

次北扯著崮山走進來。

“主子。”

“我是不是該送你入宮了?”

“我對主子的忠心天地可鑑,求主子饒屬下一命。”次北哭喪著一張臉,連忙說道。

上一回是他不對,將主子在街頭被兩個女子強搶的事情說了出去。

但是那也不怪他啊!

那些個同僚問他,他也不好不說。

謝晏之不為所動,如涼水般的聲音拋下,“收拾收拾,入宮。”

“主子,我家中還有老母親,等著我傳宗接代呢!”次北跪著往前挪動著身子,又拽了拽崮山的褲腿。

“若是我記得不錯,你是個孤兒。”謝晏之毫不留情的戳穿著他的謊言。

次北:……

主子這是不給他活路啊!

“主子,屬下今日就是被送入宮中當太監了,也決計不會怪主子。”次北硬著頭皮說道,“只是主子往後沒有屬下陪在身邊,定然要保重身體。”

次北絮絮叨叨的說著,似是在交代後事。

“誰說讓你當太監了?”謝晏之倒是沒什麼表情,眼神平靜,將手中的筆放下。

“額?不要我當太監。”次北說著就要起身。

“跪著。”謝晏之眼神慢慢的眯起。

“哦。”聽著謝晏之的話,他重新跪了下去,“主子儘管吩咐,屬下願為主子肝腦塗地。”

“我知你同宮中一些侍衛交好,查清楚我不在的這段時日裡,宮中到底發生過什麼,還有一切有關小皇子的事情。”謝晏之眉梢挑起,語調清清淡淡的道,“辰妃娘娘究竟是不是小皇子的生母。”

“主子這是什麼意思?”次北困惑了,難不成是懷疑小皇子的身世?

之前只知道辰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小皇帝的,如今這小皇子可能也不是從辰妃娘娘肚子裡出來的。

所以,小皇子難道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嗎?

次北徹底凌亂了,他是誰他在哪?

總不能是小皇帝肚子裡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