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後都要各就各位,他大可不必如此上心。

拓拔綾現在看謝晏之,又順眼了許多。

假若他不想顛覆她的皇朝,她可以勉為其難的接受他在宮中養老。

只要有她一口吃的,絕對也不只讓他喝水。

晨光熹微,腦補了一陣後,女人柔軟的櫻唇張開,氣吐如蘭:“石頭,瞧你,兩隻眼睛都快成國寶了。”

“國寶為何物?”謝晏之不解的問道。

“某種可愛的小動物,跟你一樣眼下是黑色的。”拓拔綾解釋著,話語不由的溫柔了幾分,“怎得整夜都不睡?怪叫人心疼的。”

“娘子,咱們的孩子還沒有名字,我昨晚想了一夜,終於想了幾個名字。”謝晏之說道,唇瓣微彎,他指尖還殘留著墨香,“娘子看看這幾個名字如何?”

拓拔綾看著他遞過來的紙張。

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,她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從何看起。

這叫想了幾個名字?

這他喵想了不下幾百個吧!

該死的謝晏之。

虧她剛剛還以為他多好,沒想到竟然是想要跟她搶奪起名權。

不給不行不可以。

腹誹了幾句,拓拔綾有些不情不願的道,“你這也太多了,我眼睛都看花了。”

並不是很想看。

委婉的拒絕後,她以為謝晏之會懂,畢竟他的智商在那兒。

誰知道謝晏之拿回那張紙後,口口聲聲道,“那我讀給娘子聽。”

他也沒等拓拔綾拒絕,張口就開始讀了起來,順便還解釋了其中的含義。

行行行,知道你文采好,寒磣誰呢!

拓拔綾鼓了鼓雙頰,倒也認真聽了一小會。

可聽著聽著,她就有些昏昏欲睡。

明明男人的聲音清透動聽,異常有磁性,但如今聽來就像是催眠曲一樣。

拓拔綾闔上了眼眸,不一會兒便睡著了。

謝晏之停下了聲音,望著那張熟睡的側顏,輕笑了起來。

還說他像國寶,明明她眼下青黑,比他更像。

“夫人……”

乳孃走進來,剛要出聲,便看到一雙厲著的黑眸。

謝晏之朝著她望過去,眼眸幾乎沒什麼溫度,淡漠到極致。

她被嚇到了,便低下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