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對,氣氛尷尬。

拓拔綾正以奇怪的姿勢抱著謝晏之,她雙手環著謝晏之的脖子,雙腿則勾在他的腰上。

眨了眨眼眸,她才發覺剛剛情急之下,似乎喊了他“石頭。”

但願謝晏之沒有聽出來。

“皇上還要在微臣身上多久?”謝晏之問道,淡淡的一瞥,冷淡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。

拓拔綾:……

她人沒了。

這麼丟臉的事情她也做的出來,真有她的。

拓拔綾趕緊從謝晏之的身上下來,站在龍床之上。

“少師,朕……”她斟酌著,怎麼將這個謊言編下去。

畢竟她剛剛還中毒很深,太醫說藥石無醫。

結果這才多大一會兒,就醒了過來。

不僅行動便捷,甚至還敢對他“行兇”。

“皇上想說,因為看到了微臣,所以病全好了嗎?”慵懶低沉的聲音響起,他接過拓拔綾的話,漆黑的眼眸掠過一層薄薄的笑意,卻不達眼底。

“可不是嘛!”

她還能怎麼辦?只能順著謝晏之的話說下去。

拓拔綾唇瓣彎了彎,尷尬的能用腳指頭扣出一整座夢幻皇宮。

垂死病中驚坐起,只因床上有倉鼠。

天殺的陸子墨。

在她床上養倉鼠,她會瘋。

陸子墨只能以死謝罪了。

“微臣竟不知自己有這種奇效。”薄唇揚起,謝晏之看著面前這道纖細瘦弱的身影,漫不經心的眯眸。

拓拔綾突然想念以前那個石頭。

單純、可愛、最重要的是好騙。

她說什麼他都願意相信。

不像眼前的謝晏之,渾身染著低冷的氣壓,連笑的時候都能讓人感覺到窒息。

“少師,其實朕是有苦衷的。”拓拔綾如今也不想再裝了,畢竟在謝晏之面前耍心眼,她肯定不夠格。

“皇上你說,微臣聽著。”謝晏之倒是在旁邊坐了下來,大有一副要認真聆聽的架勢。

拓拔綾:突然不知道從何解釋。

她抿了抿唇瓣,長睫扇動,正準備開口。

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,直接打斷了她的意圖,“讓微臣來說。”

“皇上是假裝中毒,迷惑宮內宮外的人。”謝晏之撩起唇角,話語顯得溫和。

拓拔綾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