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為何不說話?”謝晏之問道,突然往前傾著身子。

那張極其俊逸的臉一下子在拓拔綾的眼前放大,她往後靠去,如同受了驚嚇的小白兔。

“謝,謝晏之。”半咬著唇瓣,拓拔綾慌亂的喊道。

他竟然恢復了記憶。

怎麼辦,怎麼辦?

咬死不承認,就說自己不是小皇帝?

這行不通啊,她身邊還有瓊玉和子墨。

謝晏之這記憶恢復的她一點準備都沒有,瓊玉的醫術不靈了嗎?

不是讓他忘記這裡的一切,他怎麼什麼都記得?

“娘子。”嘲弄的意味如同一股深冬寒流,慢慢的滲透進他的骨髓。

他知曉自己不該追問她的過去,也不該糾結這個人。

可自從那日拓拔綾口中說出這個名字後,便猶如夢魘一般整日的纏著他。

有時候睡夢中,他都能聽到這個名字。

無孔不入,佔據了他腦海的每一寸。

“你,你聽我解釋。”拓拔綾說道,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。

她腦海中正在高速運轉著,定然要想一個完美的計劃將眼前之人哄騙過去。

眼尖的瞅到了旁邊的花瓶,拓拔綾思考著自己將謝晏之敲暈的可能性。

力量懸殊,她怕是還沒有動手,就會被謝晏之先擰斷了手臂。

一想到那畫面,她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
嘶!

好疼。

拓拔綾感覺手臂已經開始疼了。

她開始慫了。

“娘子還要作何解釋?”謝晏之問道,眉宇皺的緊,轉瞬那張臉上浮現著嘲弄的笑意。

原來確有其事。

到頭來,他娘子的心底藏著別人。

那為何還要騙他說,那年杏花微雨,她對他一見鍾情呢!

“我想想。”拓拔綾慌的不行。

她漆黑的杏眸滴溜滴溜的轉著,怎麼想都想不到一個好藉口。

不然她直接求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