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裡為了防止竄風,特意擺上了屏風圍了起來。

當謝晏之走過來後,正在生以及接生的人都愣住了。

“你怎麼進來了?”拓拔綾現在這幅模樣自然是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。

謝晏之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進來了。

她可是在生孩子啊!

“我聽到聲音,擔心娘子。”謝晏之說道,在拓拔綾的身側坐了下來。

謝晏之握住了拓拔綾的手,那雙深墨色的眸子裡蓄滿著憂慮,“娘子,你不要怕,不會有事的。”

“我知道,我不怕,可是你的手能別抖嗎?”拓拔綾忍不住說道,這抖得如同患了帕金森,把她也搞緊張了。

“好。”謝晏之沉默了一下,點了點頭。

“哎呀,姑爺,這婦人生產的屋子裡可待不得啊!”

“就是啊姑爺,您趕緊出去吧!”

謝晏之瞥眸,看向著說話的兩位產婦,眸中溫度極其冰寒。

“我為何不能在這裡?”他反問道,氣壓低冷,眼瞳幽暗,分明帶著幾分冷嗤。

這是他的娘子在生產,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,作為一個丈夫,他卻不能在這裡守著,這像話嗎?

穩婆被他的話憷到了,一時也不敢說話。

“你別搗亂,我這正生著孩子呢!”拓拔綾告誡道。

生的好好的被打斷了,到底還讓不讓她生了?

“我只想在這裡陪著娘子。”謝晏之委屈的望向著拓拔綾。

他在屋外很不安,尤其聽到拓拔綾叫喊的時候,恨不得自己能替她承受這份痛苦。

若是拓拔綾知道他的想法,怕是要一千個一萬個願意。

你來生你來生。

“那你陪著吧!”拓拔綾也沒力氣趕他走了。

隨便吧!想看就在這裡看著吧。

反正過段時間他也沒有記憶了,只要她不尷尬,尷尬的就是別人。

“來,穩婆,我們繼續。”拓拔綾見穩婆愣住了,開腔說道。

她深吸了一口氣,緩解著自己的痛意,繼續道,“我數一二三,你們開始喊。”

穩婆:……

到底是誰在生孩子?

她們怎麼有種自己在生孩子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