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綾怎麼樣了?”周瓊玉看見謝晏之抱著拓拔綾快步走過來,連忙迎了上去。

“先進去再說。”謝晏之的眉目染著幾許少有的急躁。

他很不安,也很擔心拓拔綾。

“好。”

“石頭,我……我感覺,我好像流血了。”拓拔綾緊緊揪著謝晏之胸前的衣服,緊張的道。

她感覺到有一股液體緩緩沿著大腿流下,冰涼涼的,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
甚至讓她失去了思考的餘地。

拓拔綾不敢往下看,生怕看到一腿的鮮血,那怕是會活生生暈過去。

“我,我不會要死了吧!”她問道,哭喪著一張小臉。

謝晏之朝著她腿上看去,安撫道,“沒事的,娘子,那不是血。”

“真的嗎?你不要騙我。”拓拔綾狐疑的道。

就算要死,也要讓她做個明白鬼。

“阿綾,是羊水破了而已,你不要太擔心。”周瓊玉緊跟著安慰了一句,才徹底打消了拓拔綾的想法。

拓拔綾原本緊張的情緒瞬間被緩解了不少。

哦,羊水破了,那沒事了。

她不會死就行。

謝晏之將她放在了床上後,穩婆也都就位了。

“夫人要生產,還請老爺們都出去。”穩婆說道,催促著謝晏之和陸子墨趕緊出去。

“我想在這裡看著。”謝晏之站著未動,目光擔憂的投向著拓拔綾。

“可這女人生產,男人在這裡終究不太吉利。”穩婆為難的道,一時也不好左右主人家。

“沒什麼不吉利的。”謝晏之氣息內斂著,話語分明的緊繃。

“夫人,您看……”

“石頭,你先出去。”拓拔綾忍受著一陣又一陣的宮縮,開口說道。

拓拔綾也清楚,古代比較忌諱這個。

而且,她跟謝晏之又不是真正的夫妻,讓他在這看著確實不合適。

倘若謝晏之真的是她丈夫,她才不會管什麼忌諱不忌諱,一定死死扯著他的手讓他在旁邊好好看看。

男人一時爽,女人火葬場。

懷胎十月日日艱辛也就算了,一朝分娩還要從鬼門關裡淌過一輪。

不叫他心裡留點陰影,她也不服氣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