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哥甚至為了謝少師,換上了女裝。

怪不得讓他冒充他當皇帝了。

屋內,謝晏之將拓拔綾放在了床上,很是貼心的替她蓋上了被子。

他的目光落在那玉簪之上,明顯的不高興,隨即就抽出了髮髻上的玉簪,想著還給屋外的人。

謝晏之正要起身離開,突然聽見她嘟囔了一聲。

“別走。”

謝晏之眉目溫潤,手指落在她的臉上,回應道,“好,我不走。”

“陸子墨。”下一句話,從她口中說出來,瞬間就讓謝晏之變了臉色。

他身上沉峻而陰鬱的氣息撲面而來,那股子濃稠的涼薄溢開,全散落在他的瞳眸深處,一下子便荒蕪的寸草不生。

“啪”的一聲,手中的玉簪應聲而斷,成了兩截。

那尖利的部分戳破了他的掌心,他彷彿感知不到痛意。

夕陽的餘光從視窗濾進來,詭譎的落在他的臉上, 一半浮現於光明,另外一半染上了陰影,襯得整個人沉靜莫測。

他彎下腰手指在少女姣好的面容上摩擦著,嗓音輕輕徐徐的道,“娘子,有為夫一人還不夠嗎?”

為何還要招惹其他人?

此時,心頭湧來一陣特別的感受,帶出最綿延不絕的冷意,清晰的拉扯著他的神經。

謝晏之捂著腦袋,痛意襲來,有些零碎的片段浮現,但極快到他抓不住。

再看向床上熟睡的女人後,謝晏之的眸子便恢復了平靜,甚至臉色很是溫柔的注視著她。

陸子墨一人在屋外挖了好一會兒土了,隨即便看到謝晏之走了出來。

“表哥還沒有睡醒嗎?”陸子墨起了身,連忙問道。

“你是誰?”謝晏之望向著陸子墨,維持著冷漠的表情。

他薄唇抿成著一條繃直的線條,帶著肅殺冷冽的氣息。

“我是表弟。”他回答道。

謝晏之仍舊極冷的看著他。

陸子墨彷彿無知無覺,也看不出眼前之人有多不歡迎他。

他走過去,拉著謝晏之的手臂將他扯到了田地裡。

“石頭大哥,你看啊,若是在這裡種上胡蘿蔔,來年就會收穫很多隻小兔子。”陸子墨咧著嘴角,笑的有些傻兮兮的。

陸二五有點沒搞懂這裡面的邏輯,忍不住問道,“三公子,這種胡蘿蔔怎麼會收穫小兔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