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師今日還是沒來早朝?”

拓拔綾望著大殿內,沒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,她倒是有些不習慣了。

“未曾。”下首階梯上的元公公回答道。

“行吧!”拓拔綾悠悠的嘆了口氣,也不知道豫國公和她舅舅在怎麼折磨謝晏之。

這可真不怪她,她雖然讓豫國公去解決謝晏之,但沒說讓他去堵著人家的門,賴著不走啊!

少師府。

豫國公看著棋盤上的白子,漸漸包圍了他的黑子,就覺得頭疼的厲害。

“這盤不算,重來。”他說道,

“爹,您已經重來十回了。”陸遠淮不由的道,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。

就是豫國公不覺得累,他在這看的都審美疲勞了。

“有嗎?”豫國公皺著一雙眉,眸中閃爍著老謀深算的光芒,“瞧老夫這記性,還以為才第二回呢!”

陸遠淮:違心不!違心不!

“那便不下了吧,總是贏也沒什麼意思。”豫國公將棋盤推遠了一些,興致缺缺的道,“孫女婿,你說呢?”

這話說的,陸遠淮差點以為一直贏的人是他。

爹咱要點臉,行嗎?

“好。”謝晏之淡淡的應了一聲,便開始收拾著棋盤。

“孫女婿,你考慮的如何了?”豫國公又問道,目光炯炯的盯著謝晏之。

謝晏之收拾棋盤的手一滯,微垂的視線落在手中的黑子上,眸中如同沾染了同樣的沉黑。

轉瞬,他便若無其事的道,“國公爺,謝某自覺配不上陸三小姐。”

腦海中浮現著前日碰上的那位陸三小姐,冒失之餘性格也想當的跳脫。

雖不討厭,但他也沒有多餘的想法。

畢竟他這樣的人,已然身處泥濘之中,從不渴望會有人並肩同行。

“怎麼配不上了?我說你能配上你就能。”豫國公板著一張臉,訓斥道,“孫女婿你這是在質疑老夫的眼光了?”

陸遠淮瞅了豫國公一眼,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。

“有屁就放。”豫國公對於陸遠淮的眼神門兒清的很,開腔就道。

“爹,你上一回說自己眼光好的時候,還是給咱們院裡的狗配對。”陸遠淮說道,臉色有些鬱結。

結果你看巧了不是,那兩條狗都是公的。

豫國公摸著鬍子的動作頓了一下,嘿嘿一笑,“這不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