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裡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來著。

在客棧休息了好幾日,龍世壽倒是沒來找他們的麻煩。

拓拔綾正覺得稀奇,而後才聽說,朔州太守一家全被人殺了,一個不留。

“這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?”她聽聞後,急的差點從床上滾下來。

“少師大人說,您需要靜養。”御青也沒有想到後果,只是覺得這事說與不說,好像沒有太大的影響。

“你是他的人,還是我的人?”拓拔綾問道,頭一回發怒。

她的語氣很重,以至於御青跪了下去,垂著頭都不敢搭話。

“御風。”指望不上御青,拓拔綾又喊道。

御風相較於御青要沉穩很多,但是因為他不怎麼說話,所以很明顯御青跟在她身邊的時間更多一些。

“鳴遊和鳴九那有訊息了嗎?”拓拔綾胸口起伏著,氣血好似都翻滾了起來。

御風搖了搖頭,“沒有收到訊息。”

“你親自去查,不許驚動其他人,尤其是少師。”

朝廷命官全家都被殺了,難道她還能放任不管?

雖然龍世壽死有餘辜,但不代表她這個皇帝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
“是。”御風看了御青一眼,表示自己愛莫能助,隨即就走了。

屋內極其的安靜,連同著窗外的月亮都藏進了雲層裡,隱沒了那一點銀輝。

拓拔綾垂下眼眸,長睫投下的陰影,遮蓋了眼底的情緒。

謝晏之與朔州太守之間定然有所關聯,還有那日他去太守府究竟要找什麼東西?

龍世壽一家是被滅口了嗎?

“起來吧!”拓拔綾說道。

“屬下知錯了。”御青仍舊不願意起身,直挺挺的跪著。

“如若再犯,你自請出羽林衛吧!”

御青猛地抬起頭,神情裡有些錯愕。

他跟御風自小就是拓拔綾太子府的親軍護衛,連名字都是拓拔綾所賜。

拓拔綾登基之後,才將一干太子親衛編到了羽林衛中,可唯有他和御風仍舊貼身保護著她。

“皇上,屬下……”

“朕要的是絕對忠誠於朕的人。”拓拔綾看著他,一字一頓的道,“是忠於朕,不是大魏,更不是謝少師。”

御青垂頭喪氣的離開,但他並未走遠。

拓拔綾因為動怒,肩膀上的傷口裂開了一些。

她穿著白色的中衣,透出了一點鮮紅,但此刻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肩膀上的傷。

她早該發現的,從謝晏之自請來朔州城就不對勁。

也許翠屏山流寇只是一個幌子,他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是龍世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