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她長了一張能言善道的嘴啊!

“大人明鑑,民婦沒有拿任何人的好處。”陳張氏伏地,哭的好不可憐,“二丫是民婦的孩子,民婦怎會……”

“說來說去就這兩句,換點新鮮的行不行?”拓拔綾截斷了她的話。

陳張氏錯愕,就聽到她繼續說,“你家中應該至少有三個孩子吧!”

“前頭生了個丫頭,後頭又生了個丫頭,到最後才終於生了個小子。”拓拔綾猶如神運算元一般,淡笑著道。

“你,你怎麼知道?”這下不僅是錯愕了,變成了驚恐。

“生了兩個賠錢貨,家裡入不敷出,只能想法子多掙點銀錢了。大丫頭如今怕是有十歲往上的年紀了,能掙錢所以不能輕易動。”

“至於二丫頭瞧著只有五六歲,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,還得費心照顧,倒是能夠拿去換點好處了。”

“你說,我說的對不對?”這最後一句話,拓拔綾說的諷刺。

陳張氏唇瓣顫抖著,睜大著眸子,臉上一時猶如調色盤。

赤橙黃綠青藍紫,十分精彩!

畢竟是個鄉野婦人,沒見過什麼市面,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
而且來僱她的人沒說這麼多,她已經把那些說辭背的滾瓜爛熟。

可誰知道突然殺出個程咬金,直接把她問懵了。

“大人,斷案吧!”拓拔綾說道。

“這,這就斷案了?”京兆府尹有些不可置信。

太快了!從來就沒有這麼快的事兒。

“將陳張氏收監,流放三千里。誣陷濟世堂周大夫,虐待二丫,這些罪名可夠了?”拓拔綾悠悠的道。

“大人,民婦冤枉,民婦冤枉啊!”陳張氏頭磕地,磕的砰砰直響。

但拓拔綾一點也不同情她。

能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做交換,能是什麼好人嗎?

“來人,將陳張氏……”

“陳張氏,你若是招供了,說出幕後指使,或許還能從輕發落。”京兆府尹的話沒有說完,因為拓拔綾又開口了。

就突然從原告變成了被告。

這酸爽,怕是陳張氏這一輩子也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了。

“民婦說,民婦說。”陳張氏自然不想流放三千里,她還有個兩歲的娃要養。

於是,陳張氏老實交代了。

“你是說,幕後指使你也不知道?”

“有人,有人找到民婦一家,說是可以給十兩銀子,讓民婦……民婦去濟世堂,找一位女大夫的麻煩。”陳張氏唇色發白,邊顫抖邊說道,“民婦沒有見過他,也不知道他是誰。”

“你不知道他是誰,又怎麼斷定事成之後,他真的會給銀子呢?”拓拔綾繼續問道,目光有些微妙的在百姓中環視了一週。

“他先給了民婦五兩銀子。”

要知道五兩銀子,對陳張氏一家來說,已經是筆鉅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