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綾勸住了許太醫,心情頓時好了起來,可看到那一碗墮胎藥,又很複雜。

“皇上真的不考慮留下孩子嗎?”蘭嬤嬤擦了一把老淚,勸說道,“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。”

拓拔綾:其實也不是那麼難,睡上一覺就有了。

“嬤嬤,孩子還會有的。”拓拔綾安慰道。

此時此刻,她有種蘭嬤嬤才是當事人的感覺。

“那皇上喝了吧!”蘭嬤嬤放棄勸說,主動將墮胎藥端了過來。

拓拔綾緊蹙著眉頭,接過墮胎藥。

她剛遞到嘴邊,蘭嬤嬤突然大聲道,“皇上。”

拓拔綾手一抖,險些將碗給砸了。

“皇上從小就怕苦,老奴替您拿些蜜餞過來。”

“嬤嬤,這藥很苦嗎?”

聞著味道胃裡就翻滾的厲害,拓拔綾有些害怕。

“苦也就一時,皇上趁熱喝了,涼了就不好喝了!”

拓拔綾:……

剛剛還勸她,如今蘭嬤嬤這樣主動倒是讓她不適應了。

拓拔綾再次遞到嘴邊,眼睛一閉。

“皇上!”

“嬤嬤,你到底讓不讓我喝了?”

“皇上,您拿錯了。”蘭嬤嬤弱弱的道。

拓拔綾低頭,就看到自己手裡的茶水。

她放下後,陷入了深深的懷疑。

確實不是很想喝這碗墮胎藥。

“嬤嬤你說朕已經把許太醫留下了,謝晏之應該不會再懷疑了吧!”拓拔綾問道,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。

碗中的藥汁隨著她的動作漾開著一圈又一圈的漣漪。

“皇上怎得這麼怕謝少師?”蘭嬤嬤有些不解,甚至對謝晏之頗有好感。

“嬤嬤你不懂。”拓拔綾沒有解釋,畢竟蘭嬤嬤也不知道他們都只是書中的紙片人。

“對了,午後就沒看到謝晏之,他去哪了?”

謝晏之為了給她授課,常年居住於宮內。

“皇上忘記了,您派謝少師去朔州了。”蘭嬤嬤提醒道。

“他已經走了?”拓拔綾愣了一下。

蘭嬤嬤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