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!

陳光蕊現在才有空仔細看看手中的繡球,可不就是女子接親用的繡球嗎,“殷大人,這一定是誤會了,光蕊……”

“爹爹,我回來了!”

陳光蕊正待拒絕,畢竟這繡球可是接的稀裡糊塗的,可是就在這時一位女子正好回來,只是一眼,陳光蕊便也移不開目光了。

只見對面的殷溫嬌那是面如滿月,眼似秋波,櫻桃小口,綠柳蠻腰,真所謂“沉魚落雁之容,閉月羞花之貌。”

四目相對,一時間竟是火光四射,照進了對方的內心。

“女兒,你回來的正好,這位是狀元郎陳光蕊,你們卻是有緣,正好是他接下了繡球,對了,光蕊,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?”

陳光蕊這才回神,這就是殷大人的女兒,自己的未婚妻!自己剛才要說什麼來著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對,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安排,更何況是這天定的姻緣,豈能辜負。

“全憑岳父大人做主!”

殷開山聞言,面色大喜,“哈哈,好啊。”

殷溫嬌聞言也是嬌羞的跑了出去,一時間竟是皆大歡喜的場面。

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,陳光蕊暫時住在了殷府,殷開山則是派人去了陳光蕊的老家去接陳光蕊的老母親入京,準備為二人舉辦婚禮。

郎有情妾有意,一切自然是順利的很,二人成婚之日,學宮弟子整整來了近千人,其他來不了的也是送上了賀禮,婚禮之盛大一時間竟是成為了長安城盛景佳談,就連李世民知道之後也是準備了賀禮送來。

殷開山得一佳婿也是為長安城勳貴開了個好頭,從此以後,科舉進士就成了各家爭搶的目標,倒是讓學宮弟子更加搶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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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舉之後,榜上進士都是要封官的。

作為壯元,陳光蕊自然也是不能例外,如今他又是殷開山的女婿,有殷開山幫助,陳光蕊更是直接拜了文淵殿大學士,領江州知府。

既然已經領了實缺,自然是需要赴任的,殷溫嬌不願意與夫君分離,便要隨陳光蕊一起赴任,老孃也不願自己孤零零的留在長安,是以陳光蕊上任之時,就拖家帶口的將殷溫嬌和老孃一起帶上了。

江州還在長安以南,位屬南方,路程著實不近,陳光蕊和殷溫嬌年歲輕些還好,陳母卻是有些受不了長途跋涉,在路數日,前至萬花店劉小二家安下,陳母身體忽然染病。

陳母也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,便與陳光蕊說,“我身上不安,且在店中調養兩日再去。”

陳光蕊自然是無有不從,有岳父殷開山照顧,李世民給的上任期限還算寬裕,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。

次日早晨,陳光蕊見店門前有一人提著一條金色鯉魚叫賣,陳光蕊想著自己母親正在生病,正好為其燉鍋魚湯補補。

拿出一貫錢將鯉魚買下,正想著回到店裡將鯉魚烹煮了,卻見鯉魚眨著眼睛,似乎有淚光打轉,陳光蕊也是十分驚異,想起之前讀到關於魚蛇之說,知道這鯉魚怕不是凡物,用自身文氣感應了一下,竟是在鯉魚身上看到了一絲靈性。

學宮裡的先生可是教過,有靈性的動物和人無異,不宜吞食,想到這裡,陳光蕊向那漁人問道,“這魚那裡打來的?”

漁人也不藏著掖著,“離府十五里洪江內打來的。”

陳光蕊索性就把魚送到洪江裡去放了生。

回店以後陳光蕊將這事情和陳母說了,陳母也是個心善的,“放生好事,我心甚喜。”

三人又在店裡住了兩日,眼看離朝廷規定的期限不遠了,陳光蕊也有些著急,“此店已住三日了,欽限緊急,孩兒意欲明日起身,不知母親身體好否?”

陳母雖然也想和陳光蕊一起啟程,但她也是明事理的,知道自己身體不行,強行跟上也是給他們添麻煩,便說道,“我身子不快,此時路上炎熱,恐添疾病。你可這裡賃間房屋,與我暫住。付些盤纏在此,你兩口兒先上任去,候秋涼卻來接我。”

陳光蕊與妻商議了一下,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,就租了一間屋子,將房租付了,和殷溫嬌率先啟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