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……

他愛的那麼卑微,愛的那麼狼狽,什麼時候可以愛自己。

想到這裡,難受的緊,只好轉身離開。

景澈跟他握了手,然後安撫道:“你放心,我會照顧好她們,等你回來。”

“謝謝!”

兩點半

簡繁星被打了麻醉推到手術室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陷入昏迷,景澈站在那裡摸著她的臉,久久不曾離去。

他好捨不得,好想永遠陪著她,可他不能,手術過後,他就要走了。

再次相見,不知道什麼時候?

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這一關,這幾天他一直在咳血,本來就有嚴重的胃病,加上上次吞下玻璃,他的胃已經到了極限,所以她提出分手,他才那麼平靜。

越想心越碎,越捨不得,他俯身,在她唇瓣印下一吻。

“繁星,你要幸福哦!”

“這次我徹底放手了。”

“如果可以,景澈是個不錯的男人。”

景澈走來,聽著他的話,深吸一口氣,“薄夜可以開始了嗎?”

“可以。”

他在她旁邊的病床躺下,然後伸出手,深情的看著旁邊的女子。

直到長長的針管沒入皮肉,直到那鮮紅的血朝著她流去,她的血朝著他來,他才深吸一口氣,笑著閉上眼睛。

手術進行了整整四個小時,薄夜率先醒來,在暗夜的攙扶下,蒼白著臉告別景澈離開。

車上,他一直咳嗽,咳血,全身都在冷,赤夜急的用好幾床被子把他包裹好,他還在抖。

看著一旁打著寒顫的男人,他失控了。

“暗夜,你怎麼不拉著爺,爺這個樣子,會不會死啊!”

暗夜在開車,他紅著眼從反光鏡中看向那蜷縮在一起,顫抖的男人,難受的應了一句。

“他不會有事。”

赤夜氣死了,“都怪那女人,那女人就是一掃把星,禍害,有她在,爺就會很痛苦。”

薄夜睫毛顫了顫,他咬住唇冷斥出聲:“赤夜,不準罵她。”

“爺,她快把你害死了,你還護著她。”

“閉嘴!”薄夜掙扎著,用盡全力吐出兩個字,他已經徹底虛弱。

“爺,你……”

暗夜回頭,冷聲打斷他的話,“閉嘴,爺的事是你一個下人多嘴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