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：名震星空 第九十二章：物是人非(第2/2頁)

秦緣換了一身衣服，是在仙寶閣換來的，他跟李天然一樣，都是喜歡白色的衣衫，所以也換一身白色，自認顯然的抹了一下鼻子，推開房門，走了出去，正見鶴群方走來。

“小師弟，你醒了！”鶴群方高興快步走過來道。

“嗯，謝謝大師兄精心照顧！”秦緣恭敬拜道，出於真心的一拜。

“你我同門師兄弟，都是應該的，不必多禮。”鶴群方扶起秦緣，大笑道：“醒了就好，李師叔去主峰與各首座商量事情去了，你先在李師叔這裡住下吧，多休息幾日，再觀察觀察。”

“不了，師兄，我想去看看我四姐，我都來了很多時日了，一直未曾去見我四姐，怕她生我氣。”秦緣笑道。

鶴群方突然一震，隨即又急忙道：“不急不急，我已經跟你四姐說了，她能理解的。”

秦緣見鶴群方神色有躲閃之意，說話不對眼，心生疑惑，他知道鶴師兄是個不會說謊的人，便道：“鶴師兄，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？這段時間，我四姐要是知道我受傷，一定會來看我的，就算不進來，那也會在門口觀望，我很瞭解我四姐，至今都未曾見到她人，鶴師兄，你跟我說實話，我四姐到底怎麼了？”

鶴群方知道瞞不住，臉色露出遺憾，長長的嘆了口氣。

秦緣見狀，心中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，追問道：“鶴師兄，你快說，我四姐究竟怎麼了？你說啊！”

鶴群方見秦緣這麼激動，知道他姐弟情深，瞞是瞞不住的，只好實話實說，李天然千叮呤萬囑咐，可是自己並不是一個會說謊話的人。

鶴群方道：“小師弟，你別激動，聽我慢慢說，好不好？”

秦緣點頭，心中那股不詳的預感，越來越盛。

鶴群方嘆了口氣，道：“小師弟，你四姐已經……已經去世了。”

轟！

秦緣聞言頓時如遭雷擊，腦袋一片轟鳴，他不敢相信的望著鶴群方，艱難的道：“不可能，鶴師兄，我四姐已經服用了偽靈丹，應該不會這麼早就去世了，這不可能！”

鶴群方悲切地道：“小師弟，你知道嗎？你已經離開了整整一百二十年，你七師兄給你的那顆偽靈丹是一顆瑕疵品，你姐姐只活到七十歲就已經去世了，偽靈丹副作用太大，在你姐姐六十歲那年就開始發作，為了等你回來，她又苦苦熬了十年，才終於熬不住走了。

我們為了能幫你姐姐續命，想了各種辦法，但是你姐姐終究只是凡人，偽靈丹逆天續命為天道不允，所以最終，還是沒能救回你姐，為此，李師叔還臭罵了你七師兄一頓，子淵自覺對不起你，在你姐姐墳前跪了整整十年，最後將身體自殘離開了蒼龍宗，再也沒有回來。

離別時，他哭著告訴我，說他答應你要照顧好你姐，沒想到竟是自己拿的那顆偽靈丹害了你姐，自覺沒臉見你，說自己有眼無珠，親自當著所有我們的面，將一隻眼睛挖出來，讓我等你回來，轉交給你。”

秦緣聽完，看著鶴群方拿出的木盒，身體一踉蹌，倒在地上。

他怎麼也沒想到，竟是那顆偽靈丹害了四姐，從鶴群方手裡接過遞來的木盒，秦緣眼淚掉落，沒有勇氣開啟，趙子淵一片好心，自己怎麼可能會去怪罪，怪只怪，造化弄人。

秦緣泣聲道：“你們怎麼不攔著他，我並無怪罪他的意思，趙師兄待我不薄，我豈是那種不懂恩情之人，都是我的錯，是我來晚了，是我對不起四姐，讓她一個人獨自承受這麼大的痛苦，是我的錯，都是我的錯。”

鶴群方蹲下拍了拍秦緣的肩膀，安慰道：“你趙師兄為人最講義氣，他自覺對不起你，有違你的重託，所以才選擇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，你也別難過了，我帶你去你四姐墓地，你們姐弟倆好好的說說話吧。”

“嗯。”秦緣點頭。

跟在鶴群方身後，秦緣感覺人生就彷彿是一場大夢，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，但又真實的令人害怕，四姐走了，這個世界上，唯一的親人就這樣不在了，活著，是為了誰？

來到那間三合院的房屋門前，秦緣停頓了下，看著經常有人打掃的院內，空蕩蕩的令秦緣害怕，房屋還在，但人已不再。

鶴群方來到他的身邊，指著前方一處幽靜的竹林，道：“小師弟，你姐就葬在那裡，你過去跟她說說話吧，你姐生前就喜歡在那裡種菜，我們就將她埋葬在那裡，我在這裡等你。”

秦緣怔怔點頭，轉身謝過大師兄，正要邁開步時，卻發現步伐如此沉重，定了定心神，秦緣向鶴群方指的那裡前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