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飛又嘆了一口氣:“可能是你們一直沒拿我當外人,但我自己卻一直拿自己當外人了。”

陳最:“現在不是說這些的...”

沈飛:“我知道。”

陳最:“那...”

“我們上去看看吧。”

“你想好了?”

沈飛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,腦袋裡全是漿糊,但我以為就是做流產而已,沒想到她會大出血,無論是不是我的,總歸要去看看。”

“這話還像個爺們。”

沈飛解開了安全帶,推開車門後,猶豫了一下,難得的又叫了一聲其實404裡只有趙小凱叫的:“三哥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沒錢。”

陳最一笑:“我兜著。”

【陳最真的,我哭死....】

【要不要做一個讓朋友這麼安全感的人?】

而聽到回答後的沈飛,則直接下了車,深吸了一口挺直了自己的胸膛:“走著。”

話畢,他就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向了前方,陳最緊隨其後。

只是沒等來到住院部的大門口,陳最就一眼瞄到了,夜幕中正在長凳上的趙婉柔和白芷。

莫名其妙的心跳有些加速。

然後又質問了一聲自己在慌什麼?

最後,陳最站定,透過春意雖然已經襲來,但仍舊有些禿的樹杈看向了兩人。

趙婉柔坐在長凳上翹著二郎腿,神色從容淡定,即便光線較為黯淡,也並不影響她白皙的面板似在發光。

白芷則坐的宛如小學生,雙腿併攏,雙手放在了雙膝上,短髮沒有伴隨著晚風飛揚,只是輕輕飄動,但青春的氣息便已撲面而來。

看著眼前這幅畫面,淡定的陳最覺得很好看。

【有沒有一種可能...】

【年輕的意義在於作死。】

【該說不說,這倆女人往這一坐,我就想說一聲——厚禮蟹!】

而在他看向趙婉柔和白芷後沒過幾秒,兩人似乎也都有所感應紛紛看向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