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窗外的景色,想著這二十來天的經歷,許當午就覺得,本來因為學習速錄,卻因為天賦不行有些迷茫的人生有了方向。

反正跟著陳最幹就對了。

陳最不會虧待他,他無論做什麼當然也不會糊弄陳最。

於是想著想著,到站了。

走下車,昨天小雪過後的城市又恢復了深秋的樣子,冷清蕭瑟間的寒意嗖嗖鑽進了衣服裡。

昨天宿醉,吐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許當午臉色再白了一分,但一回家,就看到了臉色泛白的父母。

不是臉白,而是白臉。

普通家庭,真工薪階層的許父許母都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兒子,嘴唇都直哆嗦。

許媽先開口:“許當午!”

一般情況下,媽媽叫兒子,當然都會稱呼兒子為兒子,一旦開口是大名,就證明事兒不小

許當午知道是什麼事兒,於是本能性的有點害怕。

下一刻,他就一哆嗦。

許父一拍茶几怒吼:“許當午!”

許當午:“……”

許媽:“你們老師中午來電話了,說你已經二十多天沒去了,來,你坐下,你告訴告訴我,你都去幹嘛了?”

許當午先將門關上,然後深吸了一口氣,面對父母剛想說實話,許爸上來就給了他一腳。

“咣”

許當午撞在了剛剛自己關上的大門上。

這年頭還真就少有父母不打孩子,上課的老師被氣急之下也多有和學生動手經歷,但鮮少有父母會覺得打兩下會怎麼樣,一般情況下,得知自家孩子被老師打了,爹媽還會說:“打的好,下次往死裡打.”

棍棒教育也是許家的傳統,一腳之後不解氣,許父還想再來兩腳。

只是被許媽拉住,她道:“不是小孩了,讓他先說清楚。”

許父氣的嘴唇都直哆嗦:“一年五千多學費,你逃課是吧。”

說著實在是不解氣,又給了許當午一腳.

許當午下意識一躲,但由於空間太過狹小,沒躲過去,以至於肚子又中了一腳。

衣服裡的紅包剛才已經來到兜的邊緣,這一腳之後紅包掉了出來。

這玩意太扎眼。

許家老夫妻的目光被吸引。

許媽彎下腰撿了起來,一摸心裡一跳,想也沒想開啟一看,於是看到了一迭分紅的錢。

然後她抬頭看向兒子。

許爸看這麼多錢,一下就聯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:“錢哪來的?”

在他的大吼之下。

許當午:“我這二十多天掙的啊”

“啊?”

“啊?”

許當午捱了兩腳也不生氣,憨憨的道:“媽,我不是和你說過嗎,最近在幫陳最做買賣啊,逃課的事兒的確是我不對,但速錄那玩意我真學不下去啊!”

“你等會兒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