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時分,蹋頓引大軍來到柳城,按照約定,先將軍隊在城外駐紮,糧草軍需由閻柔負責提供。

邢舉在郡府內大擺酒宴,與蹋頓分賓主坐定,只等著閻柔回來便開始飲宴。

時值中午,閻柔卻遲遲未到,邢舉不由暗自著急,汗水都下來了,暗想,閻柔平時做事從不這麼拖拉啊,今天是怎麼了?正在他焦慮之時,只見閻柔挎刀從大殿外走進,令邢舉納悶的是,他身後還跟著三位腰挎寶劍的人。

閻柔來到蹋頓的面前先對蹋頓行了一禮,然後目視邢舉,邢舉猛然發現閻柔的目光裡透著一股陰森凌厲之氣,再看那三人,亦是同樣的目光。邢舉驚問道,“閻將軍,他們三個是什麼人?”

劉合按劍往前一步,厲聲道,“逆賊!不認識我了麼?我是劉虞之子劉合,今天特來取你的狗命!”

邢舉大驚失色,起身喊道,“來人……”

話音未落,閻柔已拔刀向前,一刀便將邢舉的腦袋砍下,所有在坐的眾人都驚駭不已,蹋頓也嚇得面如土色,剛想起身逃離,卻被眾兵士以刀壓在脖子上,只得乖乖也又坐了回去。

閻柔執劍高聲對眾人道,“邢舉收受公孫瓚的賄賂,欲以犧牲眾將來換取他的榮譽,今被我所殺實屬罪有應得。眾所周知,公孫瓚自戍邊以來,對鮮卑人和烏桓人進行征伐屠殺,前年又殺害了幽州牧劉虞,近又與袁紹征伐不斷,使幽州百姓遭受兵役稅賦之苦,你們大家說,我們該不該去附從公孫瓚?”

其中一個官吏站起來道,“公孫瓚殺了勤政愛民的劉虞,就這一點,我們也不能去依附他!”

“對,對啊。”“就是,就是。”兩側宴席上的官員贊同聲此起彼伏。閻柔又道,“那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,此位便是劉虞的公子劉合,此位是袁紹的謀士辛評……他們今天是來聯合我們共討公孫瓚的!”

兩旁又一片譁然,辛評此時便取出袁紹偽造的皇帝詔書對眾人道,“我家主公袁紹袁將軍已奏請皇上,向皇上討得詔書,為穩定邊壃,特加封烏桓首領蹋頓,蹋頓接旨。”

蹋頓慌恐出來跪聽接旨,辛評宣道,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,蹋頓治理烏桓有方,使邊壃安寧,人民生活富足,特加封塌頓為烏桓大單于,欽此。”

蹋頓拜謝皇恩,拜畢,辛評又將大單于印綬送於蹋頓,蹋頓萬分欣喜,當即表示,要和袁紹一道,共討公孫瓚。

如今邢舉已死,眾人便推舉閻柔為護烏桓校尉,蹋頓及柯比能等眾首領皆聽從閻柔的指揮調動,於是閻柔便率領著柳城的軍隊,著令蹋頓引軍一同西進,不幾日,便和軻比能、扶羅韓等率領的鮮卑軍在漁陽北面會師,兵力達到六七萬人,伺機攻打漁陽城。

辛評此時已返回翼州稟報袁紹,袁紹大喜,即刻對公孫瓚發起了攻擊。

袁紹讓長子袁譚率兵進駐平原,攻青州,自己統領大軍北進攻打幽州,而漁陽北面的閻柔則率領著鮮卑族與烏桓族的聯軍開始攻打漁陽城。

漁陽太守鄒丹聽聞閻柔率軍來攻,便引軍出迎。他根本就沒把閻柔這支聯軍放在眼裡,認為他們是群烏合之眾,不堪一擊。

當鄒丹率領著三萬大軍殺出城去與閻柔的聯軍正面相對時,鄒丹才後悔不該出城迎戰,但見鮮卑人的騎兵與烏桓騎兵陣容強大,分列兩側,閻柔引二萬兵馬居中,不說那騎兵,單從兵力人數上已多出鄒丹一倍,鄒丹不免驚慌。此時想要退軍,已為時已晚,鄒丹只能硬著頭皮推馬向前,以刀指著閻柔喝問,“閻柔,我軍並未侵犯你們領地,你為何要引軍來犯!”

閻柔喝道,“你助紂為虐不思悔改,還不快些下馬受降,免遭一死!”

“呸!”鄒丹怒道,“閻柔,你若贏得了我手中這把刀,我甘願受降,否則,你們就給我滾出漁陽去!”

說罷,鄒丹推馬揮刀便向閻柔砍來。

閻柔挺槍相迎。兩個人戰了十幾個回合,鄒丹不敵,撥馬便走,閻柔將槍插在地上,摘下彎弓,搭上箭矢,開弓如滿月,嗖的一聲,那箭正中鄒丹的後心,鄒丹落馬身亡。

閻柔大喝一聲,揮軍直上,鄒丹的軍隊見鄒丹已死,紛紛繳械投降。閻柔盡收鄒丹之軍,引軍入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