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夫人作了個揖,紅著臉道,“賤人見過丞相。”

“好好,來來,快請坐,我已備好了酒菜,咱們痛痛快快地喝幾杯。”轉眼看到曹安民,臉色又嚴肅起來,“安民,還不退下。”

曹安民這才恍然,喏喏而退。

曹操見曹安民走了,一把將鄒夫人摟到懷裡,緊緊的,緊緊的。

鄒夫人貼在曹操寬大而溫熱的懷中,嬌嘀嘀的,如一隻溫順的小鳥。

曹操道,“夫人,我早就仰慕你的名子了,我這次率兵南下宛城,為的就是你。”

鄒夫人道,“丞相,我也早已聽聞你的大名,今日能得以一見,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
“哈哈哈哈,來,我們飲酒,飲酒。”

入夜,鄒氏宿於曹操寢室,兩人歡愉之後,鄒氏扶摸著曹操的鬢髮,輕聲道,“丞相,我們這樣久居城中張繡必定生疑,且外人也會非議,我們不如出城去你軍大營居住,那樣才會安全。”

曹操喜道,“夫人所言極是。”

次日,曹操便移居城外大營,讓典韋在帳房外宿衛,他人沒有命之召喚不得入內。自從,曹操與鄒氏每日取樂,不思歸期。

張繡家人知道後忙來報告張繡,張繡正與賈詡閒坐,家人貼著張繡的耳朵悄聲地告訴他之後,張繡大怒,把牙關一咬,道,“曹賊欺我太甚!我定要殺之!”

賈詡見張繡氣得面無血色,忙問,“將軍,發生什麼事了?”

張繡忿忿地道,“曹操與我嬸孃私通,我嬸孃現在曹操營中!”

賈詡道,“怪不得曹操移居城外,原來如此。將軍,此事萬不可聲張,以免引來殺身之禍。”

張繡道,“那該怎麼辦?”

賈詡喝退家人,道,“曹操現移居城外大營,又有典韋守護,若想殺他並非易事,將軍今日可去見曹操,就言城內新兵多有擾亂市民者,請求移軍城外,明日半夜起事,定可殺了曹操。”

張繡道,“可典韋勇猛,該如如處置?”

賈詡道,“明日若移軍城外,晚上我請典韋飲酒,將其灌醉,然後讓眾軍以弓箭射之,量他勇猛異常,也難逃一死。”

於是張繡便出城進見曹操,就說城內新兵多有搶掠者,請求移軍城外。曹操應允。

張繡即刻返城,將軍馬移到城外,與曹操的大營相臨。次日傍晚,賈詡把典韋請到營中,置上豐盛的酒菜,請典韋喝酒,殷勤勸酒,典韋大醉,至晚才歸,回帳便酣睡起來。

此時曹操正與鄒氏在帳內飲酒,忽聽外面有人吵馬鳴之聲,曹操生疑,使人打聽,回報說是張繡巡夜,曹操便不生疑,繼續與鄒氏飲酒。

至半夜,曹操正與鄒氏甜睡之間,忽聽外面大亂,曹操驚醒,發現外面四處火起,大驚,忙穿好不衣服讓人傳喚典韋。典韋還在酣睡,被人喚醒,見營內起火,喊殺聲四起,醉意醒了一半,忙提戟出帳,見敵軍已從寨門口殺進,來不及上馬便跑步迎了上去。

典韋揮動雙戟,力殺二十餘人,敵兵方退,張繡趕來,令軍士用弓箭齊射,典韋揮動雙戟,撥打箭矢,身中數箭,敵兵停止射箭,挺長矛紛擁而上,典韋一揮長戟,敵兵長矛盡斷,一波退下,又一波擁來,槍如葦列,典韋身中十數槍,仍以戟反擊,又擊殺十數人。

張繡部將胡車兒繞到典韋背後,趁典韋不備,衝典韋猛刺一矛,典韋大叫一聲,反手奮力將戟一擲,正刺中胡車兒的咽喉,胡車兒當場死亡。

典韋雙膝跪地,單手執戟拄地,血流滿地而死。

張繡的兵士見典韋已死,半晌也沒有一個敢近前者,張繡恐曹操逃跑,推軍前進,兵士們這才擁進曹操的大營。

就在典韋與張繡兵將在寨門口搏殺的時候,曹操出了大帳騎馬往寨後奔走,曹安民緊隨其後,剛到寨後,便見張繡的一支軍馬從左側殺來,亂箭齊發,曹操右臂中了一箭,胯下的絕影馬也中了三箭,曹安民跟在後面被亂箭連人帶馬都被射死,曹操隻身匹馬而逃。

這匹絕影馬雖身中三箭仍舊奔跑如飛,遠遠地將敵兵拋在後面,轉眼間便到達淯水河邊。

月色明亮,河水泛著月光鱗鱗閃亮,絕影馬咆哮一聲,前蹄抬起老高,眼看著後面追兵已至,曹操一打馬,這匹馬便飛躍入河,衝波而過。

剛上對岸,敵人的騎兵也過河趕來,以箭射之,絕影馬腹部又中幾箭,嘶鳴一聲,倒地而死,曹操被掀倒一邊。

數騎敵兵也淌過河來,打馬上岸衝曹操衝了過來,曹操萬念俱灰,拔劍正欲自戰,忽見曹昂從前面飛馬趕來,挺長矛將這數騎敵兵一陣殺散,跳下馬來,對曹操急道,“父親,你快騎我的馬走!”

曹操環看四周,見敵兵正在過河而來,對曹昂道,“敵人已經趕來,你怎麼辦?”

“你不要管我!趕快上馬!”

曹昂拉著曹操把曹操硬推上馬,用手掌猛一拍馬的屁股,這匹馬便飛一般地往前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