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曉菲又拿出媽媽買的水果去廚房洗淨了,然後端到果盤裡擺到客廳的茶几上,禮貌的說,“幾位叔叔請慢用。”

說完她就又回到自己的小課桌那兒,繼續寫作業去了。

幾個壯漢看看對方,又看了看茶几上的水和水果,又看了安曉菲認真學習的身影,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心裡邊怪怪的感覺沒有消散,反而更加濃了。

大背頭摸了摸自己的大背頭,說,“我咋感覺這麼奇怪啊?這水裡不會下藥了吧,難道這婆娘真想把我們幾個給燉了?!”

三角眼說,“你想象力那麼豐富,怎麼不去當編劇啊!現在是法制社會,別想那些邪的歪的,難道你想說她那串串這麼好吃,是因為用人骨頭滷的湯?”

胸前有長長一道刀疤的男人說,“你看你們幾個慫的,不就是一點水嗎?還不敢喝?”

說完他就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水,咕咚一聲就給幹了,然後把一次性紙杯啪的一聲按在茶几上,一口白開水愣是喝出了酒的豪邁!

“叔……叔……”

只聽安曉菲小小的聲音驚訝道。

刀疤男轉頭看向她,特別兇的說,“幹嘛?”

他也不是故意要兇,就是習慣了,改不過來。

安曉菲現在顧不上害怕,她伸出小手指了指刀疤男面前已經空了的水杯說,“叔叔……那杯水,剛燒開!”

“?!”

刀疤男這才感覺到自己從喉嚨到肺腑都一股火燒火燎的感覺,好像剛才他喝的那杯水是吞下去一個火球一樣!

他立馬從原地彈起就衝向廚房,擰開水龍頭往自己嘴裡瘋狂的灌,好不容易感覺溫度降下來一些,他罵道,“看我不順眼也不至於這麼謀殺我,給個痛快的不行?!”

可見剛剛刀疤男其實心裡也緊張的很,那麼燙的水都沒有發現不對勁,咕咚一口就給幹了。

“咳咳,刀子。”

光頭大漢出於兄弟情誼,輕咳兩聲提醒刀疤男,然後眼睛直往刀疤男的身邊瞟。

刀疤男頓時身形僵住,感覺自己身邊冷氣嗖嗖的,明明是熱氣騰騰的廚房,他偏偏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一半身體已經被這股冷氣給凍僵了!

刀疤男木木的轉頭看向自己的左邊,好像能聽見他僵硬的動作從脖子那發出來的吱嘎吱嘎的聲音,映入眼簾的就是安華舉著菜刀,毫無表情看著他的樣子。

“你剛剛說什麼?我女兒好心好意給你們倒水,還出錯了?你自己這麼大人喝水不知道小心嗎?”

安華一邊說手裡的菜刀就落了下來,在刀疤男驚恐的神色中,安華把握在手裡的一顆削乾淨皮的土豆,用菜刀唰唰唰幾下就削成了薄薄的土豆片兒!

每一片土豆片薄厚均勻,刀疤男不由得把自己帶入到這顆土豆身上,相信安華的菜刀砍在他身上的時候,也能把他手臂的肉切得薄厚均勻吧。

刀疤男伸出雙手對著安華比劃,想讓他冷靜下來,“大……大姐你別衝動啊,是我不對,是我自己不小心,跟孩子沒關係,孩子就是小天使,我怎麼能怪她!是我太不懂事了,冷靜啊大姐!”

“大姐,法制社會咱有話好好說,能不動手就不動手……是我的錯,我的錯!”

安華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,從自己的錢包裡點出了一千塊錢扔給刀疤男,“自己去醫院看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