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別了塞拉,斯諾把玩著手中的硬幣,根據從塞拉那裡得到的情報,如今船上應該同時進行著至少兩件非凡事件。

傑克與薩拉查的寶藏,暴風雨中登船的怪物。

考慮到今天死者的死狀並不像是海洋生物所為,斯諾懷疑,殺死客人的很可能是第三方。

當然, 也不排除是傑克或者薩拉查為了舉行某種儀式下手的可能。

“算了,管那麼多做什麼,我可不是來玩偵探遊戲的,隨波逐流才是順從命運。”

斯諾輕笑著搖了搖頭,走出酒吧,在丟出兩個骰子之後, 他順著樓梯來到二層甲板的娛樂室,雖然船上剛剛發生了命案, 但此時仍舊可以看到扎堆賭博的客人。

搖骰子、鬥邪惡、德州撲克,除了沒有看到桌球和狗拿耗子之外,在岸上酒吧裡能看到的娛樂,這裡都能找到。

隨便找了個德州撲克的牌桌,斯諾掏出一把零錢放在桌上,示意自己有參加的資格,然後在那個看起來輸了不少的客人讓出的位置坐下,一邊看牌一邊隨口道:

“哥幾個心挺大啊,船上才剛死了人,還玩的這麼嗨。”

對於斯諾尋找話頭,無論是牌桌上的賭客還是旁邊的圍觀黨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,德州撲克不考慮作弊的情況下, 本身就是心理戰,透過閒聊來分散對手的注意力之類的小手段,在牌桌上簡直屢見不鮮。

“怕什麼?這艘船算上水手有小一千人呢!哪有那麼巧就正好殺到你?而且誰知道巴博薩怎麼死的,說不定恰好得罪人了呢?”

坐在桌對面的賭客很隨意的把牌往桌上一丟, 語氣灑脫的說道,斯諾聞言微微一愣, 從自己那堆零錢裡挑了兩個一蘇勒的硬幣丟向桌子中央, 然後才開口道:

“巴博薩?那個死者的名字?”

“那傢伙是普利斯港一家酒吧的老闆,傳說與海盜有些關係,這次上船指不定有什麼壞心眼呢!”坐在斜對面的賭客一邊說,跟著扔了兩蘇勒的硬幣,旁邊圍觀的客人中則有人補充道:

“沒錯,要我說,那傢伙說不定是偷偷給海盜發訊號,結果被薩拉查發現了!”

“你小子少胡扯了,薩拉查殺海盜,從來都是打斷手腳丟進海里喂鯊魚的……”

“嘿嘿,我就那麼一說……”

賭桌邊的話匣子被開啟,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巴博薩和薩拉查的八卦,斯諾一邊聽,一邊隨性的跟上兩注,倒也有輸有贏。

“嗯,沒有特別好運或者厄運,看樣子我的命運沒有被影響。”斯諾看著手裡的牌,對於這次涉及到的角色的名字總有點無語。

自己這是闖進海盜窩了?是不是過會兒戴維瓊斯就開著飛翔的河南人(無誤)來打劫了?

“其實要我說啊,薩拉查這艘船開得也確實奇怪,他在普利茲港跑了十幾年的船,什麼時候冬天出過港?”

一個賭客有些惱怒的蓋上了手裡的牌,像是發洩不滿般嘟囔道。

伸手把桌上的錢幣抱進懷裡的賭客翻了個白眼,用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語氣道:

“在海上別表現的太聰明,你以為就你知道?也不看看這次頭等艙那些客人,哪個像是正常出海的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