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貝爾納黛沉默了,關於原始月亮的情報,她其實有很多,比如玫瑰學派正在吸收信仰原始月亮的吸血鬼,比如血族始祖莉莉絲,但無論是哪個,似乎都並不足以產生連真神都無法擺脫的汙染。

看著貝爾納黛的表情,斯諾攤攤手道:

“那麼換一個問題,你知道‘末日’嗎?我說的不是魔女序列的序列一,而是真正的那個末日。”

“1368年?”貝爾納黛吐出了一個數字,斯諾點了點頭道:

“也許你知道,也許不知道,不過這無所謂,總之,我們的世界是一個球,而在球外,是一層屏障,這層屏障限制了一些只要想想就會被汙染的存在,而1368年,就是這層屏障消失的大致年份。”

“原始月亮也是其中之一?”貝爾納黛如此問道,斯諾只是輕輕點頭:

“多的我不能說,你也最好不要去想,這些隱秘是有毒的,只要知道,就會被那些存在注視,不到天使位格,僅僅是被注視就會瘋狂,而天使位格雖然可以利用自身權柄斬斷這種聯絡,但仍舊非常危險,所以我自己是採取封印的手段,強行讓自己‘不知道’,這個找心理醫生就能做,前提是有臨時隔絕注視的手段。

總之,你父親為了確認某件事,很作死的主動離開了屏障,去了一次月亮,然後在月亮上受到了汙染,回來之後性情大變,他一邊剋制著汙染,一邊又在汙染的影響下做了許多事情,最後他選擇跳黑皇帝途徑,試圖透過黑皇帝的復活能力來擺脫汙染,但顯然,這並不成功。”

斯諾說完,雙方同時進入了沉默,貝爾納黛花了大概兩分鐘來吸收這些知識,然後她透過那細格薄紗凝視著斯諾的雙眸:

“有救他的辦法嗎?”

“就目前而言,有且只有三種方法。”

斯諾一根根豎起手指——

“第一,倒吊人擺脫瘋狂。”

“第二,愚者再次復甦。”

“第三,悖論登臨神位。”

“……”貝爾納黛看著斯諾,等待著他解釋,卻發現他一臉我已經說完了一切的表情,只能靠著自己的神秘學知識來解讀。

倒吊人應該是指真實造物主,可是另外兩個又是誰?愚者和悖論,似乎並沒有這兩位古神的資訊啊?如果說愚者還能從塔羅牌上找到,那麼悖論,就真的是完全陌生的名字了。

念至此處,她忽然想到了什麼,再次將視線聚焦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,開口問道:

“你身後的,是愚者,還是悖論?”

聽到貝爾納黛的問題,斯諾咧開了嘴,露出一個有些驚悚的小丑般(哥譚那位)笑容,單手撫胸,微微躬身,如同初次見面般自我介紹到:

“重新認識一下,在下斯諾·馮·潘瑞達克斯,真實造物主的神眷者,悖論的代言人,愚者先生的忠誠信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