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家母女聽到這裡,終於鬆了口氣,露出笑容。

溫太太想起白日的事,羞愧的哭:

“柳先生,我——”

她想要道歉,柳並舟卻擺了下手。

“這事也算因我而起,溫大人性情剛正不阿,令人佩服。”

姚守寧也並不以為意,反倒柔聲在安撫溫獻容。

溫太太看到這裡,越發內疚,覺得自己太過刻薄。

姚若筠很快準備了筆墨紙硯出來時,曹嬤嬤已經收拾開了飯桌,他將東西往桌上一擺,倒了茶水研墨。

柳並舟揮筆疾書,很快寫好了書信。

溫太太就急忙道:

“這件事情,就由我來找人去辦吧。”

今日她打擾了姚家人的晚飯,哪裡還好意思再讓柳氏安排人去跑這一路。

柳並舟搖了搖頭,將信紙摺疊起來,頃刻之間變成一個紙鶴,停在他掌心之中。

他拿起筆在紙鶴眼睛處點了一下,對著掌心吹了口氣,喊了一聲:

“去。”

那聲音剛落,紙鶴的眼睛轉動了兩下,竟變得靈活。

接著眾目睽睽下,那紙鶴振翅而起,在半空盤旋數下,竟飛出屋門口去了。

就算大家都知道柳並舟能力非凡,但今日再親眼目睹這種手段,仍看得大家眼睛一亮。

姚守寧道:

“外祖父,這個法術真厲害,您得教教我。”

她美目生光,聲音清脆,一臉渴望的神情,開口便將屋裡沉重的氣氛沖淡了許多。

柳並舟表面不顯,捻了捻鬍鬚:

“只是雕蟲小技罷了。”話說這樣說,他眼裡卻露出笑意。

“教教我嘛外祖父。”姚守寧湊到他身邊,拉了他袖口搖。

姚若筠壯著膽子也喊:

“我也想學——”

蘇慶春沒有說話,卻也滿眼渴望,不停點頭。

小輩們圍在柳並舟身邊,他心情大好,連聲道:

“好好好,都教,都教。”

眾人有說有笑,使得原本正流淚的溫獻容也逐漸收聲,覺得心情好了許多。

溫太太也覺得心中鬆快,接著說道:

“我也先回家去,準備銀兩打點。”

柳氏頷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