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錶哥不是這樣的人……”

“他是什麼樣的人,你要將來才知道,知人知面不知心!”

她想起前世記憶,心情十分惡劣:

“你不要總是這樣傻呼呼的,將來被姚家的人賣了,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。”

蘇妙真態度強硬,蘇慶春試圖想要抬頭,但嘴唇動了動,最終仍是溫順的點了點頭:

“我聽姐姐的。”

見他態度一如既往的溫順,蘇妙真因為見了姚若筠後,心中所憋的那口氣頓時順了許多。

她想起今日姐弟二人去認領劉大屍體,他已經死了多日,屍體面目可怖,慶春向來膽小,恐怕是被嚇壞了。

如今又被自己嚴厲訓斥,他才十五歲,比姚家那個嬌縱的女兒還要小些,再加上母親剛去世不久,姐弟二人背井離鄉,自己兩世為人,本該更照顧他一些才對。

想到此處,她正欲寬慰蘇慶春幾句,卻見蘇慶春怯生生的問:

“姐姐,劉大爺死了,那我們……”

劉大之死與姐弟二人口供不合,看姚翝今日神色,恐怕兩人會有麻煩上身了。

他越想越是害怕,眼圈一紅,便要哭了。

蘇妙真見此情景,心中莫名煩悶:

“慶春,你是個男子,不應該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。”

這樣不止無法保護家人,甚至連自己都無法護住。

“在家中時,有我跟爹孃護你,如今身在外頭,出了事,看誰護你!”

她斥完,又不耐煩:

“放心吧,這事兒我會有方法解決的。”

說完,又深呼了兩口氣,強行壓下那股煩躁之感,說道:

“我們恐怕免不了要受問責,有些話我們要好好想清楚再說。”

蘇慶春心中六神無主,聞聽這些話,只能頻頻點頭。

這邊姐弟兩人商量著要如何應付劉大之死的問題,另一邊姚守寧與冬葵回了屋。

在馬車上時,冬葵就聽柳氏提起將軍府裡鬧了蛇,可鬧成什麼模樣,卻又不大清楚。

她注意到了姚守寧手上裹的錦帕,上面有血跡,但已經乾透。

冬葵重新去廚房打了熱水回來,便見姚守寧一臉沉思之色,懷中抱著那從將軍府帶回來的竹筒,不知在想什麼。

“小姐想什麼了?”

她將水一放,聲音將姚守寧一下驚醒了。

近來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,她回想今日見妖邪,陸執被她喚醒——

冬葵問話時,她想也不想就道:

“想世子……”

她話音一落,就見冬葵的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容,姚守寧看著有些猥瑣。

“不是你想的那樣……”

哪怕冬葵沒說話,姚守寧彷彿也一下猜到冬葵心裡的想法了,頓時就道:

“我在想,他是怎麼——”她原本想說的是陸執昏睡,之前無論怎麼呼喚都不醒,結果卻在關鍵時刻,神奇的起身將那蛇嫗殺死了。

他被喚醒的緣由姚守寧還沒想透,更別提後面陸執為什麼會發瘋,錯認自己為‘娘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