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另立朝廷?”

“狂妄!他們有何資格另立朝廷!”

“他們瘋了!這天下是大宋的天下。豈是他們輕輕鬆鬆就能改天換日的!”

趙桓被氣笑,大宋士大夫們就這般堂而皇之的在朝廷眼皮底下蠅營狗苟。難怪京畿士大夫們要逃離,這是覺得趙桓冒犯了他們的利益,要拋棄大宋,擁立新朝了啊。

趙桓殺氣凜然,問道:“朕倒想知道,這些士大夫想擁立哪個亂臣賊子為君,是他範訥還是趙野?哪個賊子敢來試試朕刀鋒是否犀利?”

吳革全身冰冷,一頭冷汗,咬牙開口說道:“是康王……構。”

話音落下,宮殿內瞬間如墜冰窟,針落可聞。

趙桓的殺氣彷彿凝結成實質,肅殺的說道:“朕知道了,原來這些士大夫們不是想改朝換代啊,是想要另立新君!”

難怪朝廷一直搜不到趙構的身影,原來他已經逃到了南京。這三個國難時苟且偷生的鼠輩,怕被清算,最終還是狼狽為奸,沆瀣一氣,混到了一起。

而在這過程中推波助瀾的就是大宋計程車大夫階層!既然趙桓損害他們的特權,他們就在南方再擁立一位能代表他們利益的趙氏皇子。

而且理由都是現成的,皇帝昏聵,德不配位,導致金人入侵,國祚板蕩,天下凌遲。宋德中衰,群雄糜沸。

九皇子趙構,神武天資,體乾靈之休德,稟貞和之純精,通黃中之妙理,韜亞聖之懿才。在賢明士大夫們的擁戴下再造朝廷,重整天下!使社稷復存,炎精更輝,德冠往初,功無與二。

“好個士大夫階層!”趙桓神色冷峻,看向身邊諸位大臣,平靜的阿說道:“卿等也覺得朕不配君臨天下?”

殿內所有人都跪伏於地,秦檜堅定的說道:“臣等絕不敢有此念。”

“不敢。而非不想。”趙桓嘴角嘲諷。

很顯然,即便是屋內這些大臣也覺得相比於趙桓的鐵血殺戮,還是趙構組建的新朝庭更好,更像是士大夫們的天堂。可以放心腐敗,肆意躺平,醉生夢死,而無需擔憂被官家鐵血清理。

但是趙桓卻忽然一笑,說道:“朕很欣賞卿等的坦誠。若卿等回覆沒有這種想法,朕才是真的失望。”

秦檜深深呼了口氣,知道己等保住了一條性命。剛才所言真的是秦檜最本能的說法。

是真的不敢,而非不想。秦檜當然也想肆意放縱,永享特權。可以一輩子安枕無憂的醉生夢死。

可東京朝廷高層,但凡見過神武右軍忠義奮發,光照日月,氣壯山河的風采。都絕不會有一絲叛逆的勇氣!

那是一支絕對忠誠於官家的鐵血強軍啊。他們舉世無雙的戰力,能保證官家實現鐵血大宋的一切宏願。

秦檜甚至已經能想象到南京那些被金人肆意驅趕的叛軍,在戰場上遭遇這支舉世無雙的強軍時,會是怎樣的驚恐絕望。

範訥、趙野還有九皇子趙構,這一次是選擇了一條最慘烈的死亡之路啊。

趙桓也知道,這亂世會有許多妖孽橫行,許多亂臣賊子會野心勃勃的割據一方。

但趙桓怎麼也沒想到,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自己的居然是士大夫階層和趙構。

後世呆蛙鬧出的著名笑話,南宋、北宋並存於世,南北對立,竟然真的在自己眼前出現了。

迎著晨曦,趙桓穿戴好甲冑,佩戴上利刃,語氣堅定:“隨朕去參加大典,為軍隊策勳封賞。然後朕親自誓師出征,以雷霆之威碾碎這些叛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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