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頓時傳來兩個女人的驚呼聲。

夏荷想著自家小姐的話語,當即就要起身攔住趙桓。卻不想自家小姐已經先一步出聲,嬌嗔道:“你這人,怎麼直接就推門進來了。”

語氣裡充滿了欣喜,哪還有剛才的自怨自艾。

這會兒她都已經特意調整好了一個淑女的坐姿,盡顯風華絕代。然後用手帕擦乾了眼淚,對著鏡子開始妝飾,塗抹胭脂。

趙桓笑著說道:“我不一直這樣嗎?那要不我退出去,學著其他公子那般彬彬有禮,先敲門三聲,然後等你答覆?”

“那……倒是沒必要了,你都進來了。再出去敲門,也太刻意了些。”詩怡連忙開口,最主要是擔心他生氣,退出去就直接走了。

“你看吧,我就說我要是敲敲門,你自己都覺得有些刻意。”

趙桓舒服的坐到了一旁的躺椅上,笑著問道:“我剛才在聽你說一刀兩斷,在說什麼呢?”

“啊?”詩怡有些驚慌,連忙說道:“我剛跟夏荷說,你有一把名刀,削鐵如泥,可以將重甲一刀兩斷。”

夏荷頓時瞪大了雙眼,小姐,你這也太沒志氣了!

你剛才的信誓旦旦呢?

你剛才的自怨自艾呢?

你剛剛可是明明說他是個登徒子,負心漢,要跟他一刀兩斷的。

趙桓眉頭一擰,說道:“我還跟你說過這種話?什麼時候?刀劍很難破甲的,更何況將重甲一刀兩斷。”

“就……就是上一次在太湖邊的時候你隨口說過一次,你可能忘記了。不說這個了,你今天去忙什麼了呀?”

趙桓笑著說道:“今天官家檢閱帝國的無敵艦隊,我也去現場看閱兵了。”

這話也不算說謊,他的確是去看閱兵了,只是他沒在下面的人群裡,而是在閱兵的軍艦上。

“哦,閱兵有趣嗎?”詩怡正在塗抹胭脂的纖纖玉手一頓,為什麼他寧肯自己去看閱兵也不帶上自己一起?

“金戈鐵馬,氣吞萬里如虎。這是男人的浪漫。”

“那應是頗為有趣,符合你的喜好。”

“我還有更有趣的。”趙桓取出兩張歌劇院的門票,笑著說道:“《蛺蝶》的表演,我已經買好了票,晚上帶你去看。”

詩怡頓時臉露笑容,隨即可能是覺得這樣太明顯了,又矜持的說道:“好呀,早就聽說梁祝是千古絕唱了,正好去看看。”

趙桓把票交給了一旁一臉無語,翻著白眼的夏荷,奇怪的說道:“詩怡,你這侍女今天怎麼一臉難受,不吐不快的表情?”

“哦,她,她,她剛才吃壞肚子了,可能身體不舒服。走吧,我化好妝了。夏荷,你身體不舒服,就不用跟著我了,在屋裡好好休息就行。”說罷,詩怡已經從夏荷手中奪過門票。

“被不舒服”的夏荷只能看著自家小姐眉眼彎彎的跟在趙桓身邊,腳步輕快的離開了畫舫。

一刀兩斷?

呵呵!自己真是失了智,剛才居然會信以為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