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外出感受東京喜慶熱鬧的氛圍,趙桓等人就沒有太張揚,全部換上了常服。

趙桓的服飾比較簡單,是一件紅色寬袖圓領長袍,而且是一件錦袍,外人即便不認識他,看他這穿著也知道他富貴非凡。

在大宋是即便常服也有森嚴的規定, 有官職的著錦袍,無官職則著白布袍。

能穿著錦袍招搖過市的,絕不是那些麻衣短褐小民能招惹的,即便潑皮無賴看見這種人也都隔得遠遠的。

這倒也能幫趙桓規避無數麻煩。畢竟他是去與百姓一同歡慶喜悅,又不是去扮豬吃老虎,不想因為任何事耽誤了自己今日的好心情。

而皇后換完一身常服出來,則令趙桓眼神一亮,因為懷孕,所以皇后穿著一身月白色齊胸襦裙,淡雅長裙長及腳踝,風還未吹起便已衣袂飄飄。更靚麗惹眼的是,在這身素白長裙之外,她披著時下最流行的鮮紅色真絲大袖衫。薄如蟬翼的紅色袖衫上繡著淡金色的金花蓮葉。

淡雅與嬌媚完美結合,給人以無比強烈的視覺衝擊。

看的趙桓心頭劇烈跳動,有種熱血上湧的衝動。

皇后笑著在他臉前搖了搖手,說道:“官家,看什麼呢,如此出神。”

趙桓握著皇后的素手,說道:“從未見過皇后這種靚麗明媚的打扮,頗有韻味,今晚朕留宿皇后寢宮,皇后這套衣服不要脫。”

皇后立即臉色一紅,嬌羞的說道:“官家,予還懷著身孕呢。”

“已經七個月,胎兒早已穩固。皇后是懷孕,又不是禁慾。”趙桓笑著回應道, 如今國家形勢和平寧靜,他也身心輕鬆了許多,可以更悠閒從容的享受這個美好歲月。

朱璉拗不過他,便只能依著他的性子。

而在皇后身旁,女官之首的唐怡也換好了一身淡青色宋制長裙,宋制以對襟窄袖短衫,配以旋裙,輕紗裙襬上繡著青色枝葉與白色梅花,腰間扎著一條淺香檳色的腰帶,外披各個階層都盛行的淡藍色褙子。手裡還拿了一個輕羅小扇。

趙桓笑著說道:“平日裡看你們穿禮服習慣了,今日換上常服的確頗有一番風味。就是有一點不好呀。”

朱璉關切的問道:“官家以為何處不妥?”

趙桓一本正經的說道:“你們二人如此國色天香,朕怕走在路上惹來登徒子尋釁滋事。”

唐怡緊張的心情立即放鬆了下來,皇后知道他這是在打趣自己,笑著說道:“那官家就多帶侍衛,把登徒子統統趕走。”

“只能如此了。”趙桓開心的回道。

隨行的侍衛多達二十多人,都是皇城司親從官,身穿著統一的白領黑金長袍,手持長刀, 統一的服飾看起來就極為不凡。

不是負責保衛的吳革想這麼張揚,而是皇城司親從官身高都在一米八五以上,二十多名這般高大魁梧的侍衛僅集體出現在東京城,就是鶴立雞群,不由自主地就會吸引街上所有的目光。所以也不差為他們再統一服飾。至少這樣能讓其他人清楚這些人護衛的範圍內,不允許從中經過。

絕不會出現扒竊者與趙桓撞個滿懷,然後把他身上玉佩順走的橋段。

事實上,如果真的有不長眼的竊賊,目光瞅準了趙桓,就會發現他行進路上忽然就撞上了幾名如鐵塔般的大漢,正低頭一臉不善的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