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辛紗得到的獎勵只有那頭墨麒麟,雖然看樣子是頭神獸的樣子,但只得到一隻坐騎辛紗顯然是不服的,當晚便拜訪相府。

見到董仲穎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:“今天諸侯軍之所以退軍,是因為我在清君城施毒,並破壞了北城門,讓他們錯以為有人突襲後方。”

“辛老弟之勇不下於吾兒奉先。”

辛紗嘴一歪,掏出枚令牌:“比不了,我是靠這個城門校尉的令牌混進去的。”

董仲穎眼前一亮:“那你豈不是可以效仿今日的做法,隔三差五的去禍亂清君城軍營?甚至我們還可以對這種令牌進行仿製。”

辛紗對這傢伙的天真感到無語:“相國以為發生今天這樣的事,他們還不會有所防範嗎?大機率會禁用這種令牌,不過我確實有辦法再利用它做點文章就是了。”

“這些事為何不在虎牢關的時候講與眾人聽?我也好按功行賞。”董仲穎眼珠子一轉:“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隱?你是覺得軍中有敵軍內應吧?多慮了,虎牢關的守城將士都是我從北涼帶來的,跟隨我多年,而且我也從未虧待過他們......”

辛紗皺眉:“相國可知新人類?我們都擁有著前世記憶,前世的人際關係千絲萬縷,難保不能在億界相認,若兩軍之中的新人類有所關聯,相國知道會發生什麼嗎?”

董仲穎皺眉:“可這只是你的猜測不是嗎?我總不能因為一個沾不到邊兒的猜測就罷免一眾人才吧?”

辛紗故作神秘:“其實這也未嘗不是件好事,在我們的認知裡相國此役必敗,然而當既定的軌跡被推翻後,這些牆頭草就不得不重新計算一下得失了,他們通常是幫優不幫劣的,只要相國佔據了上風,那諸侯軍的部分人大機率會倒戈相向。”

“這套說辭龔毅也曾對我說過,我現在有點好奇你是怎麼想的,難道真的看好我北涼軍?”

辛紗聳了聳肩:“我從來不認為所謂的戰爭是兩邊資料上的對比,戰局瞬息萬變,孰優孰劣不能蓋棺定論,就比如說今天的一系列錯誤決斷差點讓我軍萬劫不復。總之,我沒有看好誰,開誠佈公的講,我只相信我自己。跟隨相國,一方面是諸侯軍給不了我想要的待遇,另一方面則是相國佔據天啟城,能拿天子做文章,我也好撈點油水。”

董仲穎笑了笑:“所以辛老弟找我夜談,是為油水而來?”

辛紗定睛:“正是,我信奉的從來都是不勞不獲、多勞多得,今天我所做的不是一匹坐騎所能打發的。”

“讓我聽聽,你想要什麼?”

“為了更好的為相國服務,我需要擁有實權的官職,並且一支可供我調派的軍隊。”辛紗模稜兩可的開出了自己的條件,為了方便過審留下了討價還價的餘地。

董仲穎捋了捋鬍鬚:“初見便覺得辛老弟是個頗具野心之人,沒想到這才兩天時間便露出獠牙。我可以給你北涼軍的指揮權,但不享有調遣權,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在天啟城徵兵。其次,你所說的官職,如果是我北涼封地的,可以隨便挑,但如果是皇室賜予的,需要你自己去協調了,我獲得這個相位已經是刀尖上跳舞了。”

辛紗皺眉:“皇室不是相國囊中之物嗎?”

董仲穎苦笑:“怎麼可能,如果那樣的話我早就廢掉清君城那些賊子的官職,由我自己的人繼任了。看上去是我在禍亂朝綱,然而一些皇室根基是我不能動的,除非能斬斷龍脈。”

“龍脈?”

“我在皇宮設宴就是為了探明龍脈所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