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瑊眉頭一皺。

疑惑道:

“子房兄,為何會突然提起他?”

“他莫非是想棄暗投明?”

張良搖搖頭。

說道:

“這如何可能?”

“而今秦落衡深得嬴政信任,已能隨意進出始皇御車,此等信任就算是李斯都有所不及,深受如此恩惠,他又豈會輕易改換門庭?”

何瑊眼中疑惑之色更濃。

不解道:

“那你為何會提起他?”

“他既然不會棄暗投明,自然便是吾等敵人,再則,秦落衡就算深受嬴政信任,但而今只是一個尚書令,並沒有太多職權,何以讓子房兄這麼在意?”

“這一切究竟是因何?”

張良苦笑一聲,輕嘆道:“我等都小看了秦落衡,也低估了秦落衡的身份,以往我們的確注意到了秦落衡,但並沒有多想,只是把秦落衡當成了一個得寵的臣子,但若是細細回想,卻是能發現,秦落衡的一切既往,豈是一個臣子能擁有的?”

“我們都大意了!”

“秦落衡並非我們知道的那麼簡單,他實則另有身份,甚至是足以影響到大秦未來走向的身份。”

“他其實是大秦十公子!”

“他是嬴政之子!”

話音落下。

何瑊整個人怔在了原地。

他猛的瞪大眼,眼中滿是震驚和不敢置信,甚至還偏了偏耳朵,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訊息。

“嬴政之子?大秦十公子?”

“怎麼可能?”

“嬴政有多少子嗣,我們難道不知道?何時多出來一個‘秦落衡’?子房兄,你這個訊息是否有些過於荒誕了?這完全是無稽之言啊。”

何瑊眼中滿是質疑。

也容不得他不懷疑,實在此事過於驚人。

秦落衡以往就算一個微末官員,雖有些虛名,但對他們而言,依舊是入不得眼的,他們卻是出身名門貴族,甚至不乏在各國身居高位者,因而又豈會真的把秦落衡放在眼裡,雖喟嘆秦落衡之才華,但也僅此而已。

若秦落衡變成嬴政之子,這其中意味可就不一樣了。

張良並未再言,堅定目光已告訴了何瑊答案。

何瑊瞬間沉默了。

良久。

何瑊也是忍不住恨聲怒罵道:“嬴政真是好深的算計,竟敢做出此等有違常理之事,暗中私藏子嗣,再加以輔導,以此實現一鳴驚人,我之前也是奇怪,秦落衡過往只是區區一亡人,何以能飽讀這麼多書籍,又何以能讓秦廷另眼相看,原因竟出在此處。”

“秦人果然蠻夷也!!!”

張良遲疑片刻,開口道:

“何兄又錯了。”

“秦落衡之前的確是亡人。”

“但他並非是始皇棄遺子,也非是始皇跟旁人私通產下。”

“他是貨真價實的大秦公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