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這些是真的?”甘羅驚疑道。

他其實內心已經信了,但依舊不得不多問一句,因為這事牽扯的實在太多,他不得不多一分心。

華阜淡淡道:
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
“我何曾在這種事情上撒過謊?”

眾人對視一眼,眼中都露出了凝重之色。

他們沉默著,不時看了下華阜,不時又低頭沉思著,他們此時大致猜到了華阜叫他們前來的原因,只是對於華阜的想法,他們多少還是有些顧忌。

當年他們就是因此被謫出去的。

沉默良久。

白逸道:“華阜兄,就算秦落衡是十公子,但他現在依舊只是一名博士,並沒有被陛下宣佈身份,也即是說,若是我們這時跟秦落衡表示親近,很容易引起陛下起疑。”

“而這非是好事!”

華阜道:

“這我自然知道。”

“我這次把諸位請過來,非是讓諸位站隊,其實僅僅是將此事告知給諸位,秦落衡的身份的確還沒有被表明,但依我之見,也用不了多久了。”

“衛肆此人心思如狐,眼下眾人注意力都在他身上,但衛肆這次是真的去找過秦落衡,卻秦落衡卻是沒有被官府問詢,眼下的確沒人注意到這事,但等眾人反應過來,一定會對此起疑的。”

“再則。”

“衛肆在街上時,曾說過一些話,這些話我都能打聽的到,又何況其他朝臣?加上朝中還有不少官吏在嚴查衛肆的事,他們難道注意不到?”

“原本知道秦落衡為十公子的人很少。”

“但現在......”

“恐已漸漸多了起來。”

“等到朝中大多半的官員都知道了這個訊息,陛下難道還能繼續選擇置之不理?甚至是直接倘若未視?”

眾人沉默不語。

甘羅等人低垂著頭。

心中卻在暗暗的盤算著。

華阜雖沒明言拉攏,但話裡話外卻充滿拉攏之意,眼下只是礙於秦落衡身份沒有表明,相對有些收斂罷了。

但他們可以理解。

因為秦落衡跟華府是有親戚關係的。

秦落衡若是上位,華府肯定會因此受益頗多,只不過,他們以前遠在山東六地,雖有所耳聞秦落衡的所作所為,但事隔數百里甚至上千裡,有些事早已傳的面目全非。

他們也不敢輕信。

甘羅遲疑片刻,繼續深問起來。

問道:

“華阜兄的心思我可以理解,只是秦落衡遠離朝堂太久,而今朝堂之上,大多傾心長公子,雖長公子前段時間因政見,讓陛下不喜,但長公子的地位依舊穩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