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。”

秦落衡輕嘆一聲,緩緩起身,將地上竹簡撿了起來,翻開,裡面空無一字,唯有在正面一個邊角處,落下了三字。

《韓非子》!

秦落衡道:

“為了算計我,還真是煞費苦心。”

“算計一環接一環,環環相扣,為的就是引起那人猜忌,從而將我死死的限制在家中嗎?”

“《韓非子》,法家集大成者,秦朝此前唯一禁書。”

秦落衡搖搖頭。

他撿起竹簡,放到了書房。

他雖家境不錯,但還沒奢侈到燒空白竹簡的地步,而且他燒不燒已無關緊要了,因為他就算實話實說,說是空白竹簡,也不一定會有人信,信與不信,不在於他說了什麼,而在於另一人要不要信。

秦落衡深吸口氣。

他盤坐在書房,將夫子留下的書籍,再次看了起來,其中內容不乏涉及韓非子所著。

夫以妻之近及子之親而猶不可信,則其餘無可信者矣。

......

另一邊。

弋在接到訊息時,當即愣了一下,隨即臉色大變,顧不得戴好官冠,亦步亦趨的跑向了咸陽宮。

很快。

他受宣進殿。

殿內,除了始皇,還有丞相李斯。

嬴政看了弋一眼,眉頭微皺,弋是一個很沉穩的人,很少會這麼驚慌失措,除非真的發生了大事。

嬴政道:“何事讓你這麼驚慌?”

弋看了眼李斯,欲言又止。

嬴政面色如常,不在意道:“但說無妨。”

弋作揖道:

“啟稟陛下。”

“臣剛剛得到了一個訊息。”

“衛肆沒死!”

“衛肆?”嬴政一愣,隨即回想了一下,似乎想起了什麼,立即端正了坐姿,凝聲道:“你說衛肆沒死?”

弋沉聲道:“臣如果沒查錯,他的確沒死。”

嬴政神色當即陰沉下來。

冷聲道:

“你是怎麼查到衛肆的?”

弋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