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落衡臉皮一抽。

無語道:

“我能說我壓根不知道這事嗎?”

“我什麼能力你們還不清楚?連學室的課程都沒有學完,對外都不敢說自己是一個法家史子,你讓我去跟天下賢士、名士爭祭酒?你們覺得我有這個實力?”

“就明顯是有人在散謠。”

閬一愣。

神色遲疑道:

“不會吧。”

“外面傳的煞有其事。”

“還說這次盛會的話題是你提出來的。”

“博士學宮內的諸博士都對你十分信服,不少學士還出面證實過這個訊息,這真的不是你弄得?”

閬將信將疑。

秦落衡很肯定的搖搖頭。

說道:

“我根本不知道這事。”

“我半月前便去了櫟縣的地裡,這半月裡就一直待在那邊,哪有心思去管這些,我從始至終都沒參與過這事,我的確是博士,但只是一名醫家博士。”

“一個行醫救人的,跟那些文人士人去爭文壇尊者,我就算再年少輕狂,也不至於這麼託大吧?而且你見過那個士人,跟我一樣隔三差五去田間地頭的?”

奮急忙道:

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

“這訊息已經傳得人盡皆知,城中所有人都認為你會參加,而且他們還吆五喝六的宣傳,認為你可以一改天下士人對大秦的觀點,你這若是不參加,那豈不是直接得罪了城中所有人。”

“這......”

奮已經不敢繼續說了。

現在民眾的情緒已經調動起來。

若是發現自己受到了欺騙,他們在找不到宣洩口時,一定會把不滿都怪罪到秦落衡身上。

秦落衡顯然也清楚這點。

他在聽到有學士參與的時候,心中就大抵想清楚了是怎麼回事,應該又是儒家搞的鬼,想把他的名聲搞壞。

秦落衡也頗為無語。

他頂多就噁心了一下儒家,結果儒家就這麼小心眼,一直死咬著自己不放,這麼小肚雞腸的學派,他也是第一次見到。

秦落衡道:“既然有人想讓我參加,那我接下便是,我也想看看天下的名士賢士,而且只是爭,又沒說一定要爭嬴,我大不了上去走個過場,以我的才能,還不至於下不了場。”

奮無奈道:

“也只能這樣了。”

“不過秦兄你這又得罪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