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比斗食小吏的年秩都高。

秦落衡臉色微沉。

他會制墨。

這件事只有兩個人知道。

一個他本人。

另一個則是薄姝。

當時他見薄姝似乎很喜歡這松煙墨,於是便做了順水人情,把松煙墨送給了她一塊。

現在想想,確實有些天真了。

懷璧無罪,匹夫有罪!

薄姝在他們家的地位不算很高,不然也不至於要去野外尋找食物充飢,而自己送出的松煙墨價值不菲,薄姝稍不注意,就會被其他人發現,到時就由不得她了。

秦落衡沒有太責怪薄姝的想法。

這一切。

歸根結底還是他想當然了。

他低估了人心。

他在心中暗暗給自己警醒。

自己脫離了社會十年,突然進入到正常社會,想直接適應,確實是有不小的難度,他現在能做的,就是少做少錯,不做不錯。

謹言慎行!

不過。

三甲就想換自己的制墨技術?

這是真當他蠢嗎?

而且......

他只是不諳世事,並不是聽不出畫外音。

對方看似在跟他有理有據的商量,其實一直都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在跟自己說話。

他又哪裡真把自己放在眼裡了?

畢竟。

他只是一個史子。

史子跟小吏還有不小的距離。

即便自己真成了秦吏,對方憑藉這手獻制墨技術,就能直接升職獲爵,兩者間的差距可就更大了。

再則。

松煙墨的價值他比誰都清楚。

在當世。

人工墨本身就很貴。

他這松煙墨更是價比黃金。

區區三甲就想買自己的制墨技術?

對方太貪了!!!

他也不可能開這個口子。

制墨技術,他其實並不太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