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他。

秦落衡穿的是赭紅色刑徒服。

來人也是個刑徒。

鄧說罵道:

“彼母婢也,嚇死我了。”

“我還以為是秦卒追上來了,結果是一個瘟喪,真的晦氣,你是跟著誰跑的?其他人呢?都被殺了?”

鄧說坐在地上,並沒把秦落衡放在心上,大家都是逃犯,自然就是一夥的。

秦落衡雙眼死死的盯著鄧說。

嗓音沙啞道:

“前面那間居所誰破壞的?”

聞言。

鄧說不由一樂,打量了秦落衡幾眼,朝著四周笑道:“哈哈,竟然跑出來一個愣子,還問那間屋子是誰破壞的?他莫非以為自己能住進去?”

四周鬨笑聲一片。

秦落衡緊了緊手中的長劍,再次問道:“我再問你們一遍,那屋子是誰毀的?”

鄧說眼中露出一抹不悅。

他在驪山刑徒中,多少也是個頭目,何人敢這麼指指點點?他前面看在同為刑徒的份上,沒有給秦落衡計較,結果秦落衡還在他這蹬鼻子上臉,真以為他好欺負?

鄧說冷聲道:

“我弄的,你有意見?”

“一個刑徒,一個逃犯,嗤。在我這擺起譜來了,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?若非是我帶頭殺了秦卒,你能逃出來?不感激我,還在我這逼逼賴賴,你以為你是誰?”

“你真當我鄧說是好脾氣?”

“彼母婢也!”

叮噹叮噹,秦落衡手中的長劍,在石塊上不斷劃過,在鄧說想繼續譏諷的時候,只見一道白光閃過,當即鄧說便被劈為了兩半。

鄧說的腦袋在地上滾過,眼中還帶著幾分肆意和輕蔑,鄧說到死都想不通,秦落衡為何敢對自己下手?!

只不過他不用想通了。

因為......

他已經死了!

四周笑聲戛然而止。

秦落衡沒有任何遲疑,持劍去向了下一人,依舊冰冷的道:“現在你來回答,前面的居所,是不是你們毀的?”

那人嚥了嚥唾沫,面露驚恐道:“不是,我們是跟著英布等人跑到那的,我們到哪的時候,那房子都已經毀的不成人樣了,我們顧著跑路都來不及,哪有心思去毀房子啊?”

“兄弟,有話好好說,別動兵器啊。”

“大家都是刑徒,也都是逃命的,沒必要見血吧?你......”

還沒說話,秦落衡便一劍落下。

對方當即身首分離。

秦落衡持劍走向下一人,冷聲道:“我問你,英布在哪?我不喜歡聽人廢話,也別想著糊弄我,這一片我比你們誰都熟。”

“說!”

這人臉色一白,眼中滿是驚悚,他完全沒想到,秦落衡出手這麼狠辣,不由分說直接出手,他看了看四周,四周其他的刑徒都緊了緊手中的器械,下意識遠離了兩人。

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