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好待遇,上郡那邊的官吏死扣,我仲父想為我的田地申請一個隸臣,官府那邊死活都不同意,結果你這直接就發了兩。”

“我花錢都申請不下來。”

“你這白送。”

“差距也太大了吧!”

奮翻了個白眼。

打擊道:

“秦兄這兩個隸臣,可是近乎用爵位換的,你要是肯用爵位換,官府應該也會同意,但你確定要換?”

閬連忙搖頭。

“那肯定不換。”

“隸臣有的是機會,實在不行還可以花錢買,但爵位多難得,好不容易獲爵一級,我才不做著賠本交易。”

聽著兩人的鬥嘴,秦落衡哭笑不得。

他開口道:

“有件事我沒跟你們講過,我跟官府那邊商量了一下,我的田地不會用來種主糧,而是用來種‘野菜’, 這兩名隸臣或許還是官府派來監督的,以防我的收成作假。”

“你們可別學我。”

“我這相當於是跟官府對博。”

“每年還是要照例交租稅, 而且不會有任何租稅減免,若是收成差了,田地是要被勒令重新去種主糧的。”

“我只是想做一些嘗試。”

聞言。

奮不由嘆道:

“秦兄果真膽識非凡。”

“這事換成我們,是絕不敢做的。”

“放眼整個學室,恐怕也只有秦兄,才敢這麼勇為天下先,秦兄的這些際遇,完全理所應得。”

“這也是我們跟秦兄的差距!”

閬跟著點了點頭。

秦落衡做的有些事,完全異於常人,彷彿他根本不怕失敗,也根本不擔心後果,只管大步邁前,毫無任何顧忌,這跟他們完全是兩種狀態。

他們有時是無比羨慕。

秦落衡搖搖頭。

他其實知道其中原因。

他輸得起!

他原本就只是一個人,還是一個亡人,就算失敗了,大不了從頭到來,而且就算再怎麼失敗,起點至少還是個黔首。

不可能更差。

他自然是毫無顧忌。

閬和奮不同,他們有家庭。

自然就有顧慮。

做事難免會斟酌,這其實在所難免。

秦落衡也正是考慮到這點,所以才一直勇於去做一些常人不敢做的事,他其實也有些擔心,自己日後成家立業後,會不會也變得畏縮不前,瞻前顧後。

所以......

趁年輕未成家多嘗試。

鐺!